“黎深……我……”我抬手捂住抽痛的头，愕然发现我没办法把自己刚才的经历说出来。这简直像是套了一层加密代码的电脑一样，我心里忽然闪过这么个年头，又瞬间被这念头惊得遍体生寒。我是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限制？
黎深扶住我的胳膊，弯下腰与我对视，他说：“咖啡或者气泡水，你想喝什么？”
“我都不喜欢。”我揉着太阳穴，勉强开口。
“没事了。”黎深轻轻拍拍我肩膀以示安慰。
“你……”我皱着眉看他：“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你知道什么？”
黎深稍微回避了一下我的目光，沉默了了一阵，但在我坚持的态度里终于妥协：“EVER难道是用爱来驱动特工对他们的忠诚的？”
“你果然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详细说说？”我忍着头疼坐直了身体：“我还会突然之间就……像刚才一样吗？”
“不会。”黎深回答得很快：“EVER毕竟不是真的神祇，他们也没办法把人连续控制太久，而且要这么施展一次，限制也很多。”
“你是早就知道EVER会通过我……来窥探你，对吗？”
“显而易见。”黎深甚至微微笑了一笑：“你最早来我的实验室，难道不是被EVER命令来探我的虚实？”
我难得的语塞了一阵，但从我反馈的信息来归纳总结黎深的安全系数和干脆通过我身体直接监控黎深的行为，这中间的区别应该还是挺大的。我深呼吸了几次用来平息自己混乱的情绪，过了一阵，我对黎深说：“真奇怪，我并不觉得生气。”
“因为你是EVER的特工。”黎深坐在我对面，轻描淡写的说：“你知道EVER的行事风格，亲自为EVER去执行过很多次抹杀任务，你对EVER认知应该是很清晰的。它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又怎样睚眦必报，你都明白。所以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得对，我甚至在想，我可能快要被EVER清理掉了，因为我知道了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我轻轻的说，然后抬手一拢自己的头发问黎深：“要不然你考虑一下今天进行你的意识链接算了，我怕我今天出了你实验室，明天就进不来了。趁我还没被清理掉，我先帮你把实验做了。”
黎深略微睁大了双眼，像是一时没料到我会有这么清奇的思路。片刻后他摇摇头：“放心，不会的。”
“嗯？”我疑惑地哼出个单音节来。
“EVER不会因为这个灭你的口。”黎深叹了口气：“但你帮我做完意识链接的逆行实验，倒是真的需要跟我一起逃离EVER了。”
“你不会觉得，我会抗拒这个结果吧？”我看他：“就算我原本对EVER忠心不二，在有刚刚的经历之后，再多的忠诚也该碎了。我倒是担心，我逃离EVER之后，是不是还会被EVER控制着……发生刚才的事情。”
“不会。”黎深安我的心：“我说过了，EVER要做这种事也不简单，限制很多。不然你觉得他们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对你用了这么一次呢？”
插入一句题外话：黎深篇的所有结局就快更新完了。有人愿意告诉我下一个角色想看谁吗？如果没有，我就抓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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