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夜幕下的陵园被一层阴森的雾气笼罩。陵园的守墓人老吴,被一阵诡异的哼唱声从睡梦中惊醒。那声音稚嫩却透着诡异的机械感,像被掐住脖子的孩童强挤出的调子,让他脊背发凉。
老吴壮着胆子循声而去,竟在陵园的后山发现了一片新翻的泥土。他颤抖着手挖了下去,很快,一角猩红的棺木露出地面。棺木表面刻满扭曲的婴儿手印,每一处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恐怖。
当老吴撬开棺盖,腐臭味裹挟着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他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看到棺中躺着的竟是一名女大学生苏晚。她身着沾满泥浆的婴儿服,脖颈缠绕的银锁已锈迹斑斑,指甲缝里嵌着几缕灰白毛发。棺盖上用暗红颜料画着歪扭的涂鸦:一个圆圈里歪歪扭扭写着“宝宝”。
法医很快赶到现场,初步鉴定显示苏晚肺部残留大量潮湿泥土,显然是被活埋致死。可陵园的监控却显示,案发当晚无人进出,这让案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凌辰和白宇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往陵园。白宇在翻动苏晚衣角时,一枚沾染泥土的胸针滚落在地——那是本市某新闻社的标志。“她可能是记者。”凌辰眼神微动,指尖拂过苏晚手机壳内侧贴着的便签,模糊字迹依稀可辨“妇产科...死亡...”
在苏晚租住的公寓里,他们发现了藏在书架暗格里的调查笔记。三个月前,苏晚的学妹因意外怀孕在仁爱医院流产,术后却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笔记里夹着二十多张偷拍照片,每张都标记着“林秋白医生异常举动”——深夜运送冷藏箱、频繁出入废弃仓库、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陵园后山。
与此同时,养老院护工攥着皱巴巴的纸条赶来:“周婆婆失踪前,反复说‘送子娘娘要新宝宝’,还在墙上画这个!”纸条上歪扭的圆圈里,赫然写着“宝宝”二字。凌辰将纸条与棺盖涂鸦重叠,两个笔迹的倾斜角度完全一致。
“周婆婆年轻时是接生婆,精神失常后总说自己是送子娘娘。”养老院院长翻出泛黄档案,“去年她孙子意外夭折,从那以后,她总抱着拨浪鼓念叨‘要把宝宝还回来’。”白宇突然想起苏晚指甲缝里的灰白毛发,立刻联系法医加急比对。
当他们追踪到荒山祭坛时,祭坛角落的笔记本揭开残酷真相。林秋白在手术失误导致孕妇和胎儿双亡后,偶遇神志不清的周婆婆。老人摇晃着拨浪鼓哼唱童谣的模样,让她产生了“献祭新生能赎罪”的扭曲念头。笔记本上用红笔反复写着:“第七个宝宝,还差三个...”
地道入口的杂草被清理得异常整齐,凌辰顺着痕迹找到陵园的监控室。老旧设备里藏着改装过的硬盘,显示案发当晚,林秋白穿着守墓人的工作服,推着标有“灵柩”的推车从暗道进入陵园。而她脖子上,挂着与苏晚棺中样式相同的银锁。
“是你们!”林秋白举着拨浪鼓从树后冲出,鼓面斑驳血迹与周婆婆孙子的DNA吻合。她眼神空洞地哼唱着走调的童谣:“宝宝乖,睡棺材,送子娘娘会再来...”白宇趁机扑上前夺下拨浪鼓,鼓身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照片——那是林秋白和夭折胎儿母亲的合影,背面写着:“对不起,我会带宝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