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

宫远徵听闻，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云雀，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

　　云雀微微垂首，避开那炽热目光，心中虽有些怯意，可骨子里那股倔强让她不甘平白无故替人背这黑锅。

　　“执刃说我不是宫门侍卫，这一点，我认了。”

　　云雀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清亮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但说我混进宫门就为了杀贾管事，这我可就不得不辩驳几句了。我与贾管事素无冤仇，无缘无故，我为何要下此毒手？少主想要脱罪，也莫要这般乱甩锅！”

　　她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宫子羽对云雀那点子好感立马烟消云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兄长向来正直，怎会做出这等事？分明是你心怀不轨，潜入宫门，如今被识破，还妄图混淆视听！”

　　云雀冷冷一笑，“正直与否，可不是你空口白话能证明的。若真如你所言，为何不彻查到底，反倒急着将罪名安在我头上？”

　　宫远徵此时也缓过神来，他虽心有困惑，却本能地站在了云雀身前，对着众人高声道：

　　“阿银在我徵宫这段时日，尽心尽力，我信她绝非歹人。此事疑点重重，怎能仅凭臆测就给她定罪？”

　　宫唤羽微微皱眉，目光在云雀与宫远徵之间来回游移，沉声道：

　　“远徵弟弟，你莫要被情感蒙蔽了双眼。当下事实俱在，她身份不明，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间与地点，这岂是巧合？”

　　云雀心中一紧，知道此刻局势于己不利，可仍硬着头皮辩解：

　　“我承认我隐瞒了身份，可我进入宫门别有目的，绝非为非作歹。我有我的苦衷，若诸位非要赶尽杀绝，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恳请在定罪之前，彻查真相，莫让真凶逍遥法外。”

　　月长老在一旁轻声开口：“那你倒说说，你所谓的苦衷是什么？进入宫门究竟所为何事？”

　　说起来这人能顶着宫门侍卫的身份在宫门行走，还多亏了他们月宫办的蠢事，必须要好好盘问清楚。

　　云雀贝齿轻咬下唇，眸光闪烁，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开口：

　　“我……此番前来，是为寻我姐姐。姐姐早前入了宫门做事，却迟迟未归。我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一身武功，担忧姐姐安危，这才冒险闯入宫门寻她。”

　　“一派胡言！”

　　宫唤羽骤然出声，打断了云雀的话，眉峰紧蹙，语气冷峻道：

　　“宫门向来戒备森严，层层把守，岂是你能轻易进出的？若真是单纯寻人，为何不报上名姓，光明正大地寻人？况且你明明是女子，却扮作男子模样藏匿于宫门，这分明就是借口！”

　　宫远徵闻言，却似是捕捉到了一丝转机，赶忙接话：

　　“什么女子？阿银绝对是男子，我可以作证！”

　　宫唤羽却一脸狐疑，据他暗中调查，此人初次现身便是女子装扮，还是后山值守之人率先发现的，为图省事才给了她侍卫身份，好将她送出宫。

　　“你又未曾亲眼所见，怎知她是男是女？我已调查清楚，她就是女子！”

　　宫远徵胸膛一挺，自信满满地回道：

　　“我怎会没见过？我们一同沐浴过，自然知晓他是男儿身，少主您无凭无据，可莫要随意攀咬！”

　　瞧着宫远徵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宫唤羽心底也犯起了嘀咕，宫远徵不可能撒这种谎，也应该还没有到分不清男女的地步，宫唤羽一时语塞，神色略显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