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想将上官浅以及她带来的这些“麻烦”一并挥散。
宫尚角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都住口,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上官浅微微咬了下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那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内心的愤懑。
宫远徵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公然违抗兄长的命令,只敢小声哼哼。
宫尚角正要说话,瞥见一旁看热闹的云雀,好气又好笑,既然你这么想看我热闹,也让你经历经历。
“云雀认为这花圃如何?”
云雀不妨宫尚角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糟了,宫尚角都开始直呼她名字了,看样子最近是被她们烦得不清,当下也不敢再挑拨了,遂乖巧的回答:
“我一个客人就不发表意见了,尚角哥哥决定就好。”
这会儿倒是乖觉,可宫尚角并没有放过云雀,虽然需要让上官浅放松警惕,才这么做的,可也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玩下去了,必须要治治他们这两个皮猴了,不然他还有的头疼,现在都开始遛着他玩了。
“云雀妹妹尽管说,你也是角宫的一份子,有权利发表意见。”
云雀见推脱不过,笑嘻嘻地回道:
“我瞧着这花圃如今被上官姑娘打理得花团锦簇,香气扑鼻,看着就叫人欢喜。不过嘛,这花儿虽美,可也得大家一起爱护才是,要是有人时不时来闹上一闹,惊了这些娇花,可就不妙啦。”
宫远徵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刚要发作,却又顾忌着宫尚角在场,只能狠狠地瞪了云雀一眼,把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这丫头,到底是那边的?怎么老替上官浅说话!
宫尚角微微点头,心中对云雀的机灵倒也有几分赞许,转而看向上官浅,神色缓和了些许,说道:
“上官姑娘费心了,这庭院经你操持,确实有了别样生机,往后但凡是这庭院所需,你尽管差遣下人去办便是。”
上官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屈膝行礼,柔声道:
“多谢角公子信任,浅浅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公子这番美意。”
她低垂的眼眸中,藏着些不易察觉的算计得逞后的快意,仿佛这一场小小的风波,正是她所预料、且乐于见到的。
宫远徵在一旁看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憋闷得慌,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暗自生闷气。
宫尚角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暗中捏了捏,语重心长地说:“远徵,上官姑娘既已在这角宫住下,往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和气一点。”
宫远徵虽满心不乐意,却也只能闷声应下:“知道了,哥。”
宫尚角说罢,又看向云雀,“还有你,别整日跟着起哄,多学着点沉稳。”
云雀俏皮地应道:“知道啦,尚角哥哥~”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哪里有半分听话的样子。宫尚角看着她做怪的样子哭笑不得。嘴角微微上扬,语带宠溺: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