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雀在角宫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花园逛逛,采些新鲜花朵回来装点屋子。她穿梭在花丛间,正挑选着,宫远徵晨起练功完毕,路过庭院,脚步便被那熟悉的身影绊住。
他微微侧身,隐匿在廊柱之后,静静地望着云雀。晨曦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模样无端端地让他心底泛起丝丝涟漪。
云雀似有所感,抬眸望去,恰好对上宫远徵的目光,她眼睛一亮,脆生生喊道:“远徵哥哥,早呀!”说着,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刚剪下的带着露水的鲜花。
宫远徵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清冷:“哼,起这般早,也没个消停的时候。”话虽如此,目光却始终黏在云雀手中的花上。
云雀哪能不懂他的心思,狡黠一笑,将鲜花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刚摘的,送给远徵哥哥,愿你每日都如这花儿一般好看。”说罢,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宫远徵脸颊一热,伸手接过花,别过头去:“就会贫嘴。”手指却轻轻摩挲着花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弄坏了这娇柔的花儿。
两人正说着,上官浅袅袅婷婷地走来,瞧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笑语盈盈:“哟,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儿让妹妹这般开心,还送起花来了。”
云雀抿嘴一笑,正要开口,宫远徵却抢先道:“与你何干,莫要在这多嘴。”言语间尽是不耐,目光却始终未从云雀身上移开。
上官浅也不恼,轻轻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似是洞悉了什么:“好好好,我不多嘴,只是这花儿娇艳,可莫要被有心人折了去才好。”
说罢,莲步轻移,去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宫远徵皱了皱眉,看向云雀,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日后离她远点,她心思多,别被她算计了。”
云雀乖巧地点头:“我晓得的,远徵哥哥放心。”顿了顿,又眨眨眼,俏皮道:“有远徵哥哥护着我,我才不怕呢。”
宫远徵心头一暖,嘴角微微上扬,却又赶忙压下,故作严肃:“就知道拿这些话哄我,快去忙你的吧。”
云雀眼眸弯成月牙:“这些花草都是有灵性的,看着它们生机勃勃,心情也会变好呢,远徵哥哥要不要一起来?”
宫远徵微微皱眉,似要拒绝,可脚步却不听使唤地迈向云雀。他站在一旁,看着云雀纤细的手指轻巧地摆弄着花草,竟也入了神。
“哎呀!”云雀忽然轻呼一声,原来是不小心被花刺扎了手指,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宫远徵瞬间紧张起来,一把拉过云雀的手,眼中满是焦急:“怎么这般不小心!”说着,便要从怀中掏出解毒丸。
云雀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远徵哥哥,只是被花刺扎了一下,又不是中了毒。”
宫远徵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轻咳两声,放开云雀的手,别别扭扭地说道:“谁……谁让你大呼小叫,我以为出了大事。”
云雀抿嘴偷笑,看着宫远徵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满是暖意。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上官浅听见动静返了回来,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
“哟,这是怎么了?我远远瞧见,还以为发生了何事,这般紧张。”上官浅笑语盈盈,可眼中却透着几分探究。
云雀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藏在身后,解释道:“没什么,刚刚被花刺扎了一点,已经没事了。”
上官浅目光在宫远徵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云雀,笑道:“妹妹可得小心些,这角宫的花草虽美,却也带着些‘锋芒’。”
宫远徵不耐烦地瞥了上官浅一眼:“怎么那都有你?”又看向云雀,语气放缓,“你且回屋包扎一下,莫要感染了。”
云雀乖巧点头,转身离去。上官浅望着她的背影,微微挑眉,转头对宫远徵说:“我可一直没走,是某人眼睛里都是别人,根本看不到我啊。”
宫远徵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瞪她一眼:“你这女人莫要乱嚼舌根。”
言罢,灰溜溜的离开,只留上官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