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无名交代……”
宫远徵攥着药匣踏入角宫,清越的嗓音却在瞥见榻上相拥的身影时,陡然凝滞。云雀听见宫远徵的声音慌忙起身,而宫尚角依旧倚着软榻,指尖慢条斯理地拢起滑落的衣襟。那漫不经心的姿态,仿佛被撞破的不是私密场景,而是一场寻常闲谈。
药匣上的鎏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宫远徵衣袖下青筋微凸。他盯着面露心虚的云雀,又扫过兄长刻意敞着的领口,喉间像是被石头堵住,说不出话来。
而宫尚角和云雀两个武功不低的人为什么没有察觉呢,一个是光明正大不想藏,一个是心思混乱没有注意,就让宫远徵这么撞见了这个暧昧的场景。
宫尚角挑眉,指尖摩挲着仿佛在回味什么,面上不露声色:“无名说什么了?”
宫远徵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宫尚角在说什么,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不复刚刚的清越。
"无名交代,宫门内部还有无锋余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云雀,倒是没有避讳,"上官浅便是其一。据她所言,是上官浅提前通风报信,她才得以假死脱身。"
云雀闻言眼睛微眯,这样一来倒是不用她出手了,只希望上官浅聪明一点不要瞎说。
谈到正事,宫尚角也立马严肃起来了,他本来就打算处理完宫唤羽和无名的事之后,就立马解决上官浅,没想到上官浅受伤了也不安分,既然无此就一起处理了吧。
宫尚角没有亲自出马,只是吩咐侍卫去捉拿上官浅,角宫的侍卫立马就行动起来了,上官浅本就受伤呢,抓她完全不费力,甚至因为信息不对等,她都没想过反抗,还在装可怜博同情。
不过她很快就装不起来了,因为来刑讯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角宫受了刺激跑出来的宫远徵。宫远徵本来就不吃这一套,又因为刚刚受的刺激那是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上刑。配合着地牢昏暗的环境,有阴湿男鬼那味了。
上官浅有苦说不出,都想问一句,你们宫门逼供倒是问呀,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该交代什么?咱们到底谁是反派?
地牢深处,腐败的气息弥漫。宫远徵发泄过后,理智回笼,终于知道要问问上官浅口中无锋的消息了。
上官浅气的都不想说话,可她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她自认隐藏的很好。
“我是怎么暴露的?”上官浅虚弱的问。
"无名招的。"宫远徵甩了甩染血的手,冷笑,"你们无锋的人,倒是擅长互相捅刀。"
宫远徵为了让她老实交代,并不介意告诉她这个消息。
"无名那混蛋..."上官浅咬牙切齿地低骂,眼中泛起血丝。
本以为找到了宫门内的同盟,却不想反被当作弃子,白白暴露了身份。她突然想起云为衫清冷的面容,若是此刻供出云为衫,或许能换得一线生机,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说出这个消息也帮不了她,反而还可能得罪了云为衫,她已经暴露了,要想办法话下去才行。不供出云为衫,她如果有活下去的希望,没准云为衫也不介意帮一下她。
如果活不下去,那就更没必要说了,她仇恨无锋但对宫门也没有好感,若云为衫能搅乱这潭死水,让无锋和宫门斗得两败俱伤最好,不能她也不亏。
“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