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丢下花公子后,阴沉着脸大步迈进药房。他的目光在药房内四处扫视,转了一圈后,却并未瞧见云雀的身影。这一瞬间,他立马就急了。
“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勾引的云雀!”
之前月无争来徵宫,因为徵宫人多,他倒是不怕月无争做什么,自有人替他盯着。不过几天,就原形毕露了,趁着他没那么警惕的时候,居然偷偷拐走了云雀!
在他心里,月无争年纪比云雀大,又总是在云雀身边晃悠,云雀对月无争的态度也很亲近,必定是月无争用了什么手段把云雀哄住了。
越想,他的眼神就越凶狠,仿佛要将月无争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这个念头,在得知月无争今天也没来徵宫,达到了高峰。
“不行,我得找到他们,绝不能让月无争得逞。”
宫远徵刚要去寻觅云雀和月无争的下落,脚步却陡然顿住。角宫的下人匆匆赶来,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真切的担忧禀报道:
“宫公子,我们姑娘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最近都没法出门了,特派我来说一声。”
宫远徵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满脸的狐疑之色。在他的印象中,云雀向来身体素质不错,平日里连个小毛病都少见。
况且就在昨日,他还特意留意过云雀的气色,当时的她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突然染上风寒?这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可这下人应该也没胆子说谎,自从云雀来了宫门后,哥哥就挑选了几个忠心又做事麻利的下人去服侍云雀了。这个下人他并不陌生,正是云雀院子里的。
打发走角宫前来通报的下人后,宫远徵再也坐不住了。他心中既担忧云雀的身体状况,又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充满怀疑。
“不行,我必须得去角宫亲自确认一下。就算云雀真的生病了,凭我的医术,也能给她开出最对症的药,让她尽快好起来。”
主意打定,宫远徵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朝着角宫赶去,一路上,脚步匆匆,心中默默祈祷云雀不要有什么大碍,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有人敢在这件事上欺瞒他,定不轻饶。
宫远徵刚踏入角宫的地界,便冷不丁被角宫的侍卫伸手拦住了去路。他面色一沉,眼中满是不善,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侍卫。就在他即将发作,怒火即将喷涌而出之际,身后的金盛倒是先一步开了口。
“简侍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难不成角宫如今连徵公子都不欢迎了?你这般放肆的行径,角宫主可知晓?”
金盛言辞犀利,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与不满。他可不敢让宫远徵闹起来,他们公子自从遇到花公子之后,就没一处顺心的,他可真怕公子气急了在角宫投毒。
所以只好他来先发制人,他们公子的怒火不至于直接爆发。也是他相信凭着这俩兄弟的感情,事情一定不像他说的那样,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那角宫侍卫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低头,双手抱拳,恭敬地致歉:
“徵公子、盛侍卫,二位可千万别误会啊!属下哪有胆子阻拦徵公子您的脚步。是宫主之前特意吩咐过,只要瞧见徵公子前来,就得立马带您去见宫主。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徵公子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啊。”
说罢,他深深弯着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这位爷怪罪下来。
宫远徵听见是哥哥的吩咐,冷哼一声,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既是如此,还不快前面带路!”
那角宫侍卫如蒙大赦,赶忙在前头引路,宫远徵和金盛则紧紧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