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急着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宫远徵心急如焚,语气中满是焦灼与不安。
宫尚角从堆满文书的书案前抬起头,目光落在宫远徵那写满焦急与担忧的脸上,神色却依旧如往常般沉稳。
“坐。”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然而此刻的宫远徵哪有心思坐下,他心急火燎地说道:“哥,我待会还得去探望云雀呢,就不坐了。你就别绕圈子了,直接告诉我找我到底啥事?”
宫尚角微微挑眉,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说的,正是云雀之事。”
宫远徵再也顾不上其他,迫不及待地地问道:“哥,云雀到底出什么状况了?我刚听说她病了,可她向来身子骨硬朗,这风寒怎么会来得这般猝不及防?”
宫尚角神色依旧四平八稳,抬手示意宫远徵稍安勿躁,说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云雀并未生病,她是出宫门了。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切不可声张。”
宫远徵听闻云雀并无生病,先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听到云雀已经出宫门,那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高高悬起。
“哥!如今无锋那帮人就跟发了疯似的,四处作乱,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云雀离开宫门呢?”宫远徵满脸的不可置信。
宫尚角解释道:“我心中自然有周全的打算。况且云雀并非独自一人外出,此次行动是临时起意,无锋应该还没察觉到风声,她的安全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宫远徵听到这儿,一时语塞,毕竟云雀已然出宫,即便此刻他想追上去,也不知该往何处寻觅。他满心懊悔,早知道有这一出,他就跟着云雀一起走了,也不会在这瞎担心。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咯噔”一下。和云雀一同出门的究竟是谁?该不会是那个老男人吧?
“哥!跟云雀同行的……该不会是月长老吧?”
宫远徵此刻无比渴望宫尚角能立刻否定他的猜测。哥哥不可能不清楚月无争对云雀那别样的心思,怎么可能放心让月无争与云雀一路同行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肯定是这样!
然而,宫尚角的沉默如同重重的一击,狠狠砸在宫远徵的心头上。宫远徵实在想不明白,哥哥向来心思缜密,怎么会做出如此糟糕的决定。
宫远徵满心的困惑与焦急,脱口而出:“哥,您又不是不清楚那个月长老那个老男人对云雀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能放心让他俩一路呢?哥,您受伤在身无法出门,可我能去啊!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比让月长老跟着强啊!”
宫远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跳脚。他能感觉得到,云雀对那个月无争的态度不同,他担心自己不在云雀身边盯着,她会被月无争花言巧语哄骗了去。
这话一下子得罪两个人,如果月无争是老男人,那他是什么?不过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他知道宫远徵心里没有映射他的意思,所以就当没听见这句话。
宫尚角微微皱眉,还是耐心解释道:
“宫门之内,是否还潜藏着无锋的卧底,我们谁都无法确定。在无锋眼中,你的重要性远高于突然出现,且他们还未摸清底细的云雀和月长老。倘若你突然消失不见,必定会引起无锋的怀疑。但他们二人不同,只要我们这边不泄露消息,此次行动很可能不会被无锋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