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出现了

一个平常的周末早晨，门铃声打破了公寓的宁静。

宋小远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门铃声，她擦了擦手："我去开。"

打开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有着和严家乐相似的眉眼，但气质更加阴郁。

"请问..."宋小远愣住了。

"我是严家乐的弟弟，严家明。"男人冷冷地说，"你就是我哥的新欢？"

宋小远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认出了这张脸——是完颜弟弟，那个为了救她而失去双腿的少年...

"家明？"严家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来了？"

严家明推着轮椅进门，目光在宋小远身上打量："听说哥找了个作家女朋友，我来看看。"

宋小远感觉如芒在背。她借口去倒茶，逃进了厨房。

客厅里，兄弟俩的对话传来。

"你最近怎么样？"严家乐问。

"还能怎么样？"严家明冷笑，"每天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腿，想着那个害我变成这样的人..."

宋小远的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在地上。

"家明，"严家乐的声音带着警告，"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严家明突然提高声音，"就因为那个小贱人死了，我们就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砰的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

严家乐和严家明同时看向厨房。宋小远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

"别用手！"严家乐快步走过来，"会割伤的。"

他拉起宋小远的手，果然看到指尖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我去拿创可贴。"严家乐转身离开。

厨房里只剩下宋小远和严家明。

"你..."严家明眯起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宋小远心跳加速："应...应该没有。"

"是吗？"严家明推着轮椅靠近，"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宋小远后退一步，撞到了橱柜。

"家明！"严家乐拿着创可贴回来，"别吓到小远。"

严家明冷笑一声："哥，你确定你真的了解她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严家明转动轮椅，"我先走了。对了，"他回头看了宋小远一眼，"我还会再来的。"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小远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对不起，"严家乐抱住她，"家明他...自从那场事故后，性格就变得很偏激。"

宋小远靠在他怀里，泪水无声滑落。她知道，真相再也瞒不住了。

那天晚上，宋小远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完颜弟弟推开她时的那声大喊："小樱桃，快跑！"

她惊醒过来，发现严家乐正担忧地看着她。

"做噩梦了？"他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宋小远抓住他的手："家乐，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严家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傻瓜，你能骗我什么？"

宋小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