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被踩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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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发白，透过后视镜偷瞄郁礼的表情。见她抿着嘴角望向窗外，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嘟囔起来：

·黄明昊·“真的！我科目三可是一把过的…”

话音未落，车子碾过减速带，“哐当”一震。郁礼差点磕到前面的座位椅，还好有安全带拦着，慌忙扶住车门把手。黄明昊耳尖通红，手忙脚乱去调座椅高度。

·黄明昊·“对、对不起。”

人实在太慌、就导致手忙脚乱。黄明昊结果按到腰托调节键，靠背突然“嗡”地往后一倒，他整个人几乎躺平，下巴堪堪够到方向盘上沿。

郁礼只从后视镜里只剩一撮晃动的金发。

她松开紧握的扶手，指尖在座椅上轻轻点了两下，像在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没有不相信你。”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专心开车。”

黄明昊的耳尖还红着，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

·黄明昊·“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郁礼·“对呀～”

郁礼眨了眨眼，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忙着帮王奶奶遛狗，今早确实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没想到这家伙眼睛这么毒，连这都看得出来。

她歪着头，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其实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既然被看穿了，不如趁机敲他一顿。反正…反正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挺有趣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里一惊，真真是恶毒如她。

·郁礼·“要请我吃嘛，黄老板？”

·黄明昊·“当然！”

·郁礼·“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黄明昊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车子七拐八拐钻进一条老巷子，最后停在一家招牌都褪了色的老铺子前。

晨光透过梧桐叶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蒸笼掀开，白茫茫的雾气裹着面香扑面而来。

郁礼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咕”了一声。

黄明昊赶紧别过脸憋笑，肩膀可疑地抖了抖。他轻车熟路地朝里间喊：

·黄明昊·“阿姨，老样子！两笼蟹粉汤包，一碗咸豆浆多放辣油。”

说完又扭头问郁礼，

·黄明昊·“甜浆还是咸浆？今天天冷，要不试试咸的？”

郁礼看着他，发现他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一下：

·郁礼·“你决定就好。”

黄明昊明显僵住了，耳尖“唰”地红透。正在盛豆浆的阿姨笑眯眯地插话：“小昊带女朋友来啦？阿姨给你们多盛两个小笼包。”

·黄明昊·“不、不是…”

黄明昊结结巴巴地摆手。郁礼托着下巴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老板娘利落地摆上碗，豆浆表面结着薄薄一层豆皮，辣油晕开成金红色漩涡。黄明昊掰开一次性筷子，指尖沾了点面粉也不在意，献宝似的推过小笼包：

·黄明昊·“快尝尝，他家蟹粉是现拆的。”

郁礼夹起一只，薄皮颤巍巍兜着澄黄的汤汁。咬破的瞬间，蟹油的鲜甜混着姜丝辛香在舌尖炸开，烫得她直吸气。

黄明昊手忙脚乱递纸巾，结果碰翻了醋碟，黑醋在木桌上洇开一片深色。

·郁礼·“笨手笨脚的…”

你小笨蛋吧。

郁礼笑着抽纸去擦，看见少年低头舀豆浆。他卫衣领口蹭了点面粉，随着呼吸起伏，整个人鲜活得像刚出笼的汤包，冒着腾腾热气。

远处传来豆浆机嗡嗡的声响，自行车铃叮叮当当掠过街角。黄明昊抬头，嘴角还沾着辣油：

·黄明昊·“下周你综艺录制，我去探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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