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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富察·琅嬅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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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观测不到,无数金线在她的身上汇聚成展翅欲飞的凤凰虚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光影交错间时隐时现,身上的凤运已经逐渐形成。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

许愿人的第三个心愿——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即将正式开启。

【这些年,真的好累啊……心累极了,这渣渣龙也太能活了。】林小楼掰着指头一算,直接呵呵了~

【不行,不能摆烂!】她努力自己哄自己【都是工作,都是工作,反正马上就要换地图了,新地图新体验!】

【明天晚上奖励自己吃一顿螺蛳粉!多加响铃、多加酸笋、多加腊肠!】

雍正驾崩

乾清宫内烛火明明灭灭,龙涎香混着浓重药味在殿内翻涌。雍正半倚在明黄龙纹大床上,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明黄锦被,喉间发出断续的喘息。他浑浊的眼眸望着穹顶盘旋的金龙,恍惚间似又看见少年时在木兰围场弯弓射虎的英姿,可眼前晃动的人影却逐渐模糊成一团虚影。

“来……来人……”喉间腥甜翻涌,雍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抓住身侧的玉如意——那是先帝康熙亲赐之物,此刻却从颤抖的掌心滑落,“哐当”一声砸在金砖地上,甄嬛冷冷地看着对方没了气息。

窗外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将檐角铜铃撞得叮咚作响,烛火瞬间熄灭。黑暗中,唯有东暖阁悬挂的“正大光明”匾额泛着幽幽冷光。当宫人举着灯笼匆匆而入,映亮的却是雍正睁大却再无生机的双眼。

消息如惊雷般炸开,紫禁城上下陷入一片白幡素缟之中。宝亲王府内,琅嬅望着天边突然划过的赤色流星,开始把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

而皇宫里,内务府的太监们已开始急急忙忙更换宫灯,将明黄换成素白,檐角的瑞兽在阴云下静默伫立,见证着新朝更替的序幕缓缓拉开。

雍正十三年八月,琅嬅站在圆明园九州清晏殿外,素白丧服外只松松披着件素白披风,乌发用白绫简单束起,腕间一串先帝亲赐的东珠手串随着动作轻晃。自打雍正帝龙御归天,她便以未来中宫之姿接管丧仪,每日卯时便到灵前坐镇,连内务府总管秦立都觉着,这位福晋的眼睛比养心殿的铜鹤香炉还亮堂。

内务府的包衣们原想在白事上捞些油水,偷偷将黄陀罗经被换成了次等货。秦立被莲心带到殿前时,怎么也想不通,此事办得隐蔽,究竟如何败露的?

大殿内寂静无声,他预备了一肚子说辞,此刻却只能跪地叩首,余光里唯有冰凉的金石砖块,冷汗顺着后颈爬进衣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涉事的几个管事太监被押到了殿前,看着宝亲王福晋——未来的国母从紫檀木箱里翻出历年舞弊案宗,尤其是雍正六年那起私换祭器的朱批奏折,当场腿软得跪不住。

“先帝在时最恨贪墨,”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儿,“尔等是想让先帝在九泉之下还为奴才们的贪心蒙羞?”

几个管事的头重重磕在金砖上,求琅嬅开恩。

“血溅灵堂不吉。”她挥袖示意将人拖出去,“先看管起来,容后处置。”

“秦总管,今岁内务府的俸银——"她顿了顿,眼尾扫过秦立煞白的脸,“便拿这些次等料子折算吧。”莲心适时呈上明黄册页,琅嬅翻开的那页上,赫然盖着内务府历年亏空的骑缝印。秦立哪里敢有二话,使劲咽了咽喉咙间的血腥味,应答下来。

秦立还听说,朝堂御史上折子弹劾丧仪奢靡,富察氏也不恼不怒,命人将每日用度细账抄了二十份,分送给各王府和都察院,还附了张便笺:“孝陵用银十一万,景陵十二万,今遵遗诏减银三成。”

又特意召其入宫,指着玻璃柜里雍正帝的常服:“这龙袍补丁用的是江宁织金缎,咱们现在用的素绢,御史倒说说,哪里奢了?”对方看着那补丁细密的针脚,脸红得连脖子都粗了,再不敢多言。

应对不省心的宗室,她也是游刃有余。有几位亲王称病不来朝奠,她便按《宗人府则例》,派了太医院的王太医每日卯时去亲王府“请脉”。

第三日,他们被“请”到灵前时,正看见宝亲王福晋亲自给镇国公剪发辫——按制度,亲贵需截发以志哀,那镇国公竟忘了。琅嬅握着金剪,头也不抬:“亲王既然身子不适,不如去畅春园为先帝抄经,也算尽忠。”他们听出话里的警告,后背直冒冷汗,乖乖按品秩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九月初三,宝亲王弘历登基,改元乾隆。新帝忙完登基大典,第一时间就去找琅嬅。

“琅嬅,朕今日是想与你商议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这么急,怕不是刚登基,觉得自己的龙椅不大稳当,让我和富察家一起给他打辅助、压场子吧?】琅嬅合理揣测。【不过也好,这种板上钉钉需要做的事情,还是赶早不赶晚吧~】

【先来一个欲拒还迎!】

“皇上刚刚登基,朝政繁忙,这些后宫之事...”

“正因为如此,朕才更需琅嬅你即刻正位中宫。”乾隆打断她,语气坚定,“你是朕的嫡福晋,理当为后。朕让礼部拟了几个日子,你瞧,下个月初八是个吉日,琅嬅以为如何?”

琅嬅当然是选择同意啦~

“除了封后之事,潜邸众人的位分、宫殿也需尽快确定。就都由琅嬅你来安排吧。”乾隆说着暗自打量琅嬅的神色,他的嫡福晋即将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到底会不会滥用私权去打压她不喜欢的嫔妃呢?

下一秒,琅嬅笔尖沾了沾墨汁,便在乾隆面前径直铺开宣纸写起了名单,毫无避讳之意。

不过一盏茶工夫,她便搁笔抬眸,微微颔首道,“臣妾已草拟了一份名册,请皇上过目。”

【这么迅速的嘛?都不用再琢磨琢磨,思考思考嘛?】乾隆哽住了,但对面的人看起来实在是真诚极了,他暗自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接过来,细细看了起来。

“高晞月,拟封贵妃,居(西六宫)翊坤宫;乌拉那拉氏青樱,拟封贵妃,居(东六宫)承乾宫;富察诸瑛,拟封妃,居(东六宫)永和宫;陈婉茵,拟封妃,居(西六宫)永寿宫;苏绿筠,拟封妃,居(东六宫)延禧宫;金玉妍,拟封贵人,居(东六宫)景仁宫;海兰,拟封贵人,居(东六宫)景阳宫;黄绮莹,拟封贵人,居(东六宫)钟粹宫。”

他不由得感叹,好家伙,自家福晋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直接占满了两个贵妃定额,四妃定额占了三个。

【这种又不需要我掏钱,一句话就能慷他人之慨的事情,真的是太爽了!】琅嬅暗自偷笑。

“皇上,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诸瑛、绿筠、婉茵初次册封便直接封为妃位,这起始位份是否过高了些?”他欲言又止,到底没敢提起高晞月,怕牵累了同位分的青樱。

“我知皇上心意,是为琅嬅日后施恩考虑。可琅嬅也想体贴皇上。论资历,她们三人皆有潜邸旧情;论身份,您已为其抬旗;论子嗣,她们于潜邸时,便养育阿哥格格,确实都已具备封妃资格。倘若初次册封便为妃位,不论是包衣家族,还是江南文人都会为之欣喜,感沐皇恩浩荡的。”

【不愧是我,优秀!居然能想到如此符合逻辑的狡辩……哦不,是理由。】琅嬅叉腰

弘历被说服了。

“好,届时就按照皇后的意思来办吧!”

琅嬅抬头看着成为新帝的弘历,想起这二十多天来,多少次在乾清宫坐到天亮,看檐角的冰棱掉在青砖上碎成小珠子。如今看着眼前的弘历,她轻轻回握,指尖触到他腰间的“敬天勤民”宝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江山太重,稳稳地接住,才能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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