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傅丝萝刚推开房门,还未踏出门槛,身形便猛地顿住了。
清冷的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静静地伫立在庭院中央。
百里东君依旧穿着白日那件白色学堂制服,身姿挺拔如松。他没有回头,只是仰望着夜空中的孤月,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和孤独。
傅丝萝心头一跳,当即涌起一股被抓包的心虚。
她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东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百里东君缓缓转过身,月光照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此刻他的眼里没了平日的张扬笑意,反而像凝聚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愁。
“阿萝,你这两日神出鬼没的,白日里难得见你一面,入夜便不见踪影。”他向前一步,表情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我实在想知道,你到底去见了谁?又在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带着灼人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看穿。
傅丝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转念一想,此事本也没打算彻底瞒他。如今被他堵在门口,倒也不必再躲闪。
“既然你想知道,”傅丝萝索性坦然一笑,“那就跟我来吧。”
仙人指路台上,夜风更显凛冽。
李长生依旧是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旁边有桌椅不坐,而是屈膝倚坐在白玉栏杆上,霜白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手中提着的羊脂白玉壶内散发出诱人的醇香。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睁眼,只是嘴角微扬,带着了然的笑意。
“东八也来啦,”他声音慵懒,“正好,月下对饮,人多热闹些。”
他仿佛早已料到百里东君会来,语气中没有丝毫惊讶。
傅丝萝径自走到石桌边坐下,百里东君自然地坐在她旁边,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李长生起身回到座位,随手将玉壶抛过去:“尝尝?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一月只能喝一次,这酒虽不如秋露白,但滋味也很不错。”
百里东君心不在焉地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阿萝,你这几日,都是来此与师父见面?”
傅丝萝接过李长生递来的另一只小巧玉杯,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她放下杯子,侧头看向百里东君,月光下她的五官完美无瑕,眼神清澈而坦荡:“当然不仅仅是见师父了,我还见了谢宣。”
“谢宣?”百里东君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那点猜测似乎得到了印证,却又引出更多疑问,“你见他们干什么?”
傅丝萝的指尖轻缓地摩挲着冰凉的玉杯边缘,眼波流转,声音染上一丝饮酒后的沙哑:“师父答应我,要教我长生术。”
“长生术?!”百里东君噌的一下站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阿萝,你要学长生术?!”
傅丝萝点头,认真道:“师父不愿意做谪仙人,我却想,没准我真的能成仙。”
百里东君忙看向李长生,“阿萝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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