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不要说。”百里东君猛地吻住傅丝萝的唇,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无论那个人是谁,都改变不了他现在的心。
而且就像他曾经所说,如果没有相同的记忆,那他就不是那个人了。
他也不想知道他没参与过的记忆。
“也许你以后会想起来。”傅丝萝道。
她都能恢复记忆,没准百里东君也会想起来。
“我们不想以后,只想……当下,好吗?”百里东君不想为不确定的未来负责,也不希望因此跟傅丝萝产生芥蒂。
他将人抱起,走向床榻。
……
“够了,够了。”傅丝萝忍不住召唤出藤蔓,将百里东君扔下床。
刚开荤的少年,简直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回来时,天还没完全黑,现在都已经子时了。她这幅人类的躯壳,实在承受不住。感觉好像被大马车碾了好几遍,没有一处不酸痛。
“我要休息,你回你自己的院子。”傅丝萝招招手,藤蔓裹着百里东君和他衣服,无情地将他丢出了房间。
“阿萝,阿萝……”百里东君拍着紧闭的房门,满脸意犹未尽。里面的人没有半点心软的样子,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开门。只能穿上衣服,趁着夜色离开。
屋外没了动静,傅丝萝坐在床上,精神萎靡地打了个哈欠。
还好如今修为突破了,她动动手,就能让那些藤蔓给她换下弄脏的床单被褥,还能顺带给自己换身干净衣服。
重新躺回床上,傅丝萝眼皮一沉,很快陷入熟睡。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到她的床上,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傅丝萝实在困得不行,连手都不想抬,直接召唤藤蔓将人捆住,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
叩叩叩——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傅丝萝伸了个懒腰,探出去的脚似乎碰到了什么。
她试探着又踩了几下,触感渐渐发生变化,她越踩越觉得不对劲。
傅丝萝睁大眼睛,猛地坐起,只见一个穿着劲装的身影被五花大绑在床尾,发冠凌乱,衣衫松散,一片树叶封住了他所有的声音,而她的脚正好踩在某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傅丝萝顺着对方的腰线往上看,对上一双略显迷离的眼睛,男人满脸潮红,仰头用后脑勺抵着床柱,突出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不停上下滚动着。
“司空……”
“阿萝,你醒了吗?”门外,百里东君的询问,打断了傅丝萝的话。
“没有!我没醒!”傅丝萝下意识道。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她连忙捂住嘴。
司空长风分明一副被人玩弄了的样子,要是让百里东君看见,就算她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到现在,腰还酸着呢。
得赶紧把人送走才行。
傅丝萝爬到床尾,将司空长风嘴上的叶子揭下来,低声问道:
“你怎么在我床上?”
“你这是有了新欢,便把我这个旧爱抛之脑后吗?阿萝,这几个月,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司空长风委屈道。
傅丝萝张了张嘴,她不是给他写过信吗。
当然,她明智地没有把不满写在脸上。一边替司空长风解绑,一边道:
“自是想你的,每日都想呢。”
司空长风闻言冷笑一声,她所谓的想,就是几个月只写一封信,见面了没有一点久别重逢的热情,还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百里萝,你没有心。”
“你放屁,我有。”傅丝萝怒道。
草木无心,但她现在是人!!!
司空长风揉了揉发麻的手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随即将傅丝萝扑倒在床。
他一手抓握傅丝萝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叠在她的心口,感受着掌下的柔软和心跳。
“那你说说,你的心里现在还有我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