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自是有你。”傅丝萝眨了眨湿润的眼睫。
视线往下,司空长风的手大而厚实,掌心布满了粗糙的老茧,都是平日里舞枪弄棒所致。
银月枪重达几十斤,他也可舞得虎虎生风。
更何况是她这朵柔弱的菟丝花。
昨夜才被春风骤雨洗礼,如今最是无力娇软之际。只是稍微再经受一些雨打风吹,便簌簌抖动,一副惹人怜惜,却又最能勾起男人心中阴暗面的可怜模样。
司空长风喘着粗气,鼻尖落下一滴汗水,啪嗒一声,引发一连串的反应。
他的眼底映入一片震颤不休的色彩,无不引诱着雄性最原始,最狂野的渴望。
“司空……”
甜媚的嗓音,唤回了司空的长风的理智。
他一把拉过被子遮挡住所有风光,翻身坐在床边,背对着傅丝萝。
上方的重量陡然一轻,手脚都恢复了自由,傅丝萝有种梦境中从高处跌落之感。
她猛地坠回床榻,随着剧烈的呼吸,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沿着雪白的曲线滚落,在被单上洇开一片深色。
望着司空长风宽阔的脊背,她抬手轻咬指背,略微沉思。
方才她确实感受到对方的愤怒和委屈,也做好了按照对方想要的方式,去安抚他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在那种状态,居然能停下来。
傅丝萝没忘,她还欠对方一个女儿。
她勉励撑起身体,软绵绵地趴到司空长风背上,两条绕过他的脖颈,将他抱住。
“放开。”司空长风轻轻挣扎了一下。
傅丝萝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抱得更紧了些。
“不放。”她在司空长风的鬓角亲了亲,继续道:“司空长风,你就不想抱抱我吗?”
“不想,你有未婚夫,还有百里东君,和那什么谢公子抱你还不够?”
一个人的心分两半和分成四瓣是不一样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只需要跟她那个未婚夫抢,现在已经能凑一桌麻将。
他自觉是筹码最少的那个,与其他人相比几乎毫无胜算。
所以,他明明应该不顾一切占据她的时间和精力,让她无暇分神想起他的。或是像动物一样标记领地,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标签才对。
但他就是舍不得,不忍心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可我现在最想要你抱我嘛。”傅丝萝晃动着司空长风的身体,语气里充满了浑然天成的娇态。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她。
司空深吸了一口气,“你再不放手,等会儿便是哭着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别放。”
傅丝萝灵巧地从司空长风腋下绕到他的正面,侧躺在他的怀中。
后背无依无靠,无人扶持,时间一久,她肯定会滚落床榻。
但傅丝萝完全不会担心,因为她躺下的那一刻,司空长风已经托住了她,把她往上托了托。
他照顾她几乎已经变成了本能,傅丝萝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你别后悔。”司空长风咬牙吐出这几个字,下一瞬,附身吻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