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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 久别念真

雪柳情牵两世

此刻的他,满心忧虑,明天该如何向意映解释呢?而且,经过这么一闹,玟小六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各种烦恼如同乱麻般缠在他心头,让他烦闷不已 。

清水镇,山川灵秀,市井繁华。镇中楼馆,碧瓦飞甍,门庭若市。往来商旅、江湖客,皆在此歇脚驻留。

意映莲步轻移,阿念紧随其后,踏入楼馆。意映神色娴雅,与馆中掌柜轻言交涉,定下客房。而后,二人于馆内一隅落座,茶雾袅袅升腾间,轻声交谈起来。

意映与阿念闲聊之际,不自觉轻轻叹了口气。阿念心生诧异,忙问道:“姐姐这是为何叹气呀?”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听闻此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悲戚之色,旋即便恢复了平静,说道:“我方才突然想起我的二哥,他离家已有许多年,至今未曾归来,我实在是思念他。”

高辛伊雪阿念听后,赶忙出言安慰:“我曾有所耳闻,姐姐所说的二哥,莫不是那闻名遐迩、风流倜傥且温柔似水、怜香惜玉的防风邶公子?虽说听闻他看似风流,可不少人都夸赞他曾救助过诸多可怜女子呢。就说那歌舞坊,本是女子卖艺之地,姐姐的二哥也帮过不少那儿的女子,故而他的美名远扬。想来他离家未归,许是有要事缠身。意映姐姐切莫太过伤心,说不定他很快便能回来与你相见了。”

起初,言语尚温,情意绵绵,谈及往昔诸多趣事,阿念笑语嫣然,意映亦浅笑颔首。未几,言辞渐疏,神情转淡,不过须臾,情谊竟似薄如蝉翼,令人心生怅惘。

意映与阿念闲聊之际,不自觉轻轻叹了口气。阿念心生诧异,忙问道:“姐姐这是为何叹气呀?”

意映听闻此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悲戚之色,旋即便恢复了平静,说道:“我方才突然想起我的二哥,他离家已有许多年,至今未曾归来,我实在是思念他。”

高辛伊雪阿念闻之,急启朱唇,柔声宽慰道:“吾早有耳闻,姐姐口中二哥,莫非便是那声名赫赫、风度翩翩,兼具柔情似水、怜香惜玉之态的防风邶公子?世人皆传其貌似风流,然不乏人盛赞其曾拯济众多身世凄苦之女子。且说那歌舞坊,本为女子献艺求生之所,姐姐二哥于此间施以援手者众,是以其善名远播。想必他久未归乡,或因要事羁身。意映姐姐切勿过于伤怀,说不定转瞬之间,他便归返,与姐姐再叙亲情矣。”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此言,面上笑意盈盈然,神色温柔且喜不自胜,轻启朱唇,娓娓而言:“阿念妹妹,汝果早闻吾二哥声名,且尽皆赞誉之辞,真令吾欣慰至极也。往昔那些浅薄愚昧之辈,辄无端称吾二哥风流成性。犹忆其初归家门之时,吾尚是三四岁懵懂幼孺。彼时吾满心俱是亲近之意,趋近于他,然他却远远避开,竟不许吾靠近分毫。”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然吾这三四岁之意映,生性执拗执着,整日缠于他身,恳请其抱吾、陪吾嬉戏玩耍。缘家族中父兄皆忙于族内要务,无暇分身,二哥无奈之下,渐与吾亲近起来。岁月迁延,许是惯于吾这份热忱关切,吾等情谊日益笃厚,愈发亲密无间矣。”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吾亦深知,二哥往昔曾于极北苦寒之地历经四十七载艰难困苦,身负重伤。幸得善心之人出手援救,方得保全性命,安然归返家中。自那而后,其性情虽略显清冷,然于家人尚算温和慈爱。对外人虽常面带浅笑,却难掩骨子里之疏离淡漠,令人难以与之深相结交。吾亦明了,那些于背后恶意诋毁二哥,妄图污蔑其形象,使众人误认其整日与诸多女子厮混之人,皆乃当年处心积虑构陷他之奸佞恶徒。彼等曾于极北之地对二哥痛下杀手,却未料二哥福泽深厚,竟能绝处逢生。是以使出这般阴毒狠辣之计,蓄意败坏二哥清正声誉。”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诸多关乎哥哥之往昔事迹,待吾长成之后,方渐次明晰。遥想当年,他心怀大义,为解救那些被轩辕离戎昶哄骗至青楼之女子,不惜开罪五王与七王。那离戎昶背后之支持者,除轩辕势力外,竟还有涂山璟。二哥不幸陷入彼等精心谋划之圈套,被诱至赌场,不知不觉深陷算计,背负巨额债务。族中祖父母偏听谗言,责令二哥前往极北之地受苦,此一去便是漫长四十余载。”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这些年,父亲与大哥不辞辛劳,一则四处探寻二哥踪迹,一则全力彻查当年事件之真相。待真相大白于天下,却追悔莫及。直至四十余年后,哥哥才满身疲惫、风尘仆仆而归,并默默偿清所有债务。此等过往诸事,在哥哥离家之时,吾尚年幼无知,一概不知。直至近年,吾方将当年之事全貌尽皆知悉。吾常于梦中念及,定要让那些加害吾哥哥之人付出惨痛代价。”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实则,吾欲惩处那些恶徒,并非仅为吾二哥一己之故。那些遭轩辕侵略后,被惨卖至歌舞坊、青楼等风月之地之女子,以及被投入死斗场饱受折磨之孩童,彼等所受苦难,令吾痛心疾首。阿念妹妹,汝我同为女子,汝贵为高辛王姬,生来尽享荣华富贵,实乃万幸至极。而吾,往昔本是神农国一介普通百姓。幸得家中父兄疼爱备至,全力护吾周全,又有暗卫时刻守护,否则,吾恐亦将沦为那些遭轩辕侵略、欺诈,继而被卖入风月场所之女子中一员。正因其吾未曾历经那般苦痛磨难,全仗家人庇护,故而愈发怜悯那些可怜女子。”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吾虽为女儿身,然身为防风氏之女,亦是往昔神农国之臣民,吾坚定不移支持神农义军。正因其等顽强抗争,方使吾等这些昔日神农国之百姓有了抗争之底气。倘若无彼等,恐吾等早已沦为亡国之奴,过着生不如死之凄惨生活。正是神农义军之存在,成为吾等心中之倚仗与希望。”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再者,那离戎昶所经营之处,赌局、狎妓、斗殴、蓄养妖奴等诸般恶行充斥其间,直如藏污纳垢之所,堪称罪恶渊薮。其所获每一分钱财,皆沾染妖奴与无数普通百姓之鲜血,如此恶行,天理难容! ”

高辛伊雪阿念闻此,神色既温柔且庄重,肃然道:“意映姐姐所言极是。吾等同为女子,切不可因自身未曾历经那等侵略之祸,便暗自庆幸,更不可对其视若无睹。若有能力,当竭尽全力关停那些藏污纳垢之所,拯救身陷苦海之女子。彼处女子,多是遭强逼或蒙骗而被买入,绝非自愿投身其中。稍有未从,或侍奉不周,便会遭受责罚。那等责罚手段之可怖,吾等虽未亲见,却也有所耳闻,诸多残忍刑罚皆施加于女子身上,实乃惨绝人寰。至于那死斗场中的孩童,其境遇更是不堪言说。”

高辛伊雪言罢,阿念心中暗自思忖:“轩辕颛顼,自幼便将吾利用,以花言巧语哄骗于吾,竟将吾当作他人替身。不仅如此,还教吾染上恶习,致使吾因你之言,张口闭口皆称‘贱民’。你口口声声所谓之‘贱民’,可不正是你祖父发动战争侵略他国时,那些无辜的他国百姓么?你祖父为了一己野心,挑起战争,令其子嗣相互残杀,致使生灵涂炭。你身为轩辕王之孙,所作所为与他如出一辙,当真令人不齿!”这般念头闪过,阿念心中对其愈发嫌恶,眼中恨意一闪而过,旋即收敛神色,复以温柔目光望向意映。

意映轻轻握住阿念的手,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慨与赞同:“阿念妹妹,你所言深得吾心。这些女子孩童所受苦难,实非言语所能尽述。她们本应如你我一般,在明媚日光下自在生活,却因那等恶人的私欲,深陷无尽黑暗。”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吾每念及此,便觉心痛难忍,恨不得即刻便将那些罪恶连根拔起。只是此事谈何容易,背后牵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非但无法救人,反会累及自身。但即便前路荆棘密布,吾等亦不能退缩。”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说到此处,意映眸光微闪,透着坚毅之色:“吾等虽为女子,然汇聚之力亦可撼动山岳。妹妹贵为高辛王姬,手中或有可用之权;吾虽只是防风氏之女,亦有几分人脉。若你我携手,互通有无,必能为那些可怜之人寻得一线生机。”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微微皱眉,似想起往事,语气中添了几分愤懑:“就如那离戎昶,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肆意妄为,犯下累累恶行。还有那轩辕氏,为了扩张权势,不顾苍生死活,挑起战火。吾等定要想法子,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世间一个公道。”

阿念闻此,浅笑嫣然,轻颔螓首,言辞毅然道:“姐姐,诚如您言,阿念心中所思亦同此般。吾既为高辛王姬,量那轩辕一族,纵有忌惮之心,亦不敢贸然对吾有所动作。今你我心意契合,恰似双剑合璧,莫若携手同行,先严惩那班恶徒,令其知世间公理犹存,不可肆意妄为。”

语毕,她美目流盼,刹那间闪过一抹冷冽寒光,仿若霜华乍现:“尔后,伺机于暗中行事,将彼等逐个翦除。哼,此辈行径秽恶,实难匹配神族之名,留于这世间,不过是为祸苍生之患。唯有将其遣返天际,方足以慰藉那些饱经苦难之受害者,使他们沉冤得雪,令诸般罪人皆偿以应得之惨痛代价。 ”

意映闻此,微微颔首,朱唇轻启,柔声道:“善哉,后续诸事纷纭繁杂,确当从长计议。”语毕,二人相互靠近,头挨头低声商议起来。

其间,话语细碎,谈及如何广募贤才以为援手,怎样巧用谋略探得敌方虚实。更就何时何地发动那雷霆攻势反复权衡、细细斟酌,务期一击而中,令敌方全无招架还手之力。

这一幕,俱入暗中相柳之眼。相柳身形隐于暗影深处,恰似鬼魅幽幽融入沉沉夜幕,唯余双眸,幽邃如渊,将周遭诸事瞧得真切透彻。见意映与阿念情谊于须臾之间陡然转变,从初时的生疏疏离,至此刻已亲厚无间,相柳心中不禁喟然长叹,感世事变幻无常、人心莫测易改。

方才,意映忆起往昔思念二哥之时,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哀戚眷恋之情,寻常人或难留意,却决然无法逃过相柳那敏锐无匹的目光。刹那间,相柳只觉心间莫名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却刚劲有力之手狠狠攥住,丝丝隐痛悄然蔓延。

然转瞬之间,听得意映详述往后谋划,又见阿念不假思索、欣然应和,二人竟欲合谋诛灭轩辕氏众人,相柳心头瞬间一凛。他心中明晰,此事干系重大,远超想象,稍有不慎,便恐引动一场震天动地之轩然大波,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略作沉吟,相柳心意顿决,决意化身为防风邶现身。其一,他心底深处对久未谋面之意映思念甚切。虽防风氏一族凋零殆尽,意映与他本无真正血脉相连,然二人相处日久,那份情谊早逾血亲,深厚浓郁,难以言传,心中牵挂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实难抑制;其二,他心底亦满是好奇,阿念见与自己容貌毫无二致之防风邶时,究竟会作何反应。毕竟阿念与他相识已然有日,不知面对这张一般无二的面容,她能否察觉得些许细微差别,又将有何等出乎预料之举动。

念及于此,相柳周身气机微微涌动,自暗影之中款步而出。清冷月色倾洒而下,轻柔覆于其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那修长挺拔之身姿,俨然便是防风邶之模样 。

少顷,一阵清朗笑声传来,身着鲜妍华服的防风邶迈着洒脱步伐步入楼馆。他风神俊朗,嘴角噙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朝阿念与意映方向投去 ......

防风邶款步至意映客房门前,修长手指轻轻落在门上,发出有节奏的叩击之声,那声音在寂静廊道里,仿若轻弦拨响,“笃笃笃” ,不疾不徐,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急切。

客房之内,意映正坐在妆台前梳理鬓发,忽闻那一阵敲门声传来。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她微微蹙眉,轻启朱唇,声若莺啼般问道:“门外何人?进来便是。”

言罢,莲步轻移,起身朝着房门处款行而去 。

门外的防风邶听到意映那熟悉的声音,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遥想四百年前,初入防风家时,他还是个青涩少年,而意映不过是个人类幼童,三四岁的模样,粉雕玉琢,惹人怜爱。那时,家中父亲与大哥整日忙于家族事务,无暇他顾,偌大的府邸中,便只剩下他与意映相伴。

起初,防风邶因生性洒脱不羁,并不愿过多亲近他人,对这个小丫头也有些疏离。然而,小意映却对他极为依赖,每日都像个小尾巴般粘着他,奶声奶气地喊着要抱抱,还总是拉着他陪自己练习灵力简。久而久之,防风邶竟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不知不觉间,将她当作亲妹妹般疼爱。

时光流转,百年前,曾有恩于他的神农国将军共工陷入危难。防风邶重情重义,毅然决定离家前往清水镇相助。离别前夕,意映得知消息,伤心欲绝,紧紧抱住他放声痛哭。防风邶心疼不已,耐心地哄着她,许下很快就回来的承诺,才好不容易安抚住意映。

可这一去,便是漫长的百年时光。防风邶满心愧疚,自觉辜负了妹妹的期待,不知如今再见,意映会作何反应。怀着这般复杂的心情,他缓缓走到门口,抬手正要推门而入,却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了屋内的意映。

意映看到防风邶的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邶(防风家二公子)防风邶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唤道:“妹妹,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这一声呼唤,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意映停滞的思绪,她瞬间回过神来。

回神间,素性坚毅、鲜少垂泪的意映,此刻双眸泛红,泪如泉涌。她紧咬下唇,贝齿深陷娇肤,强抑呜咽,可微颤双肩仍泄出满心激动与委屈。

邶(防风家二公子)防风邶见状,心疼欲裂,几步趋至意映身前。他伸出修长双手,轻柔如触稀世珍宝,捧起意映面庞,以拇指缓拭其泪,疼惜低语:“映儿,莫哭,哥哥归来了。让你久候,实乃愧疚。这百年间,哥哥漂泊在外,归期寥寥。知你独守孤寂,满心苦涩,皆是哥哥之过。”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朱唇轻颤,半晌吐出“哥哥”二字,抬眸望向防风邶,眼中眷恋委屈交织。旋即,她难捺情愫,习惯性举臂,似往昔盼兄长温暖怀抱。

防风邶望着尚带懵懂的妹妹,心中感慨。忆往昔,意映年幼,常于床榻端坐。晨曦入室,洒于其身,她睡眼惺忪,眼皮低垂,神情憨态可掬。小手空中挥动,咿呀索抱。每见此景,防风邶皆宠溺一笑,将她抱起呵护。

谁料当初抱,竟成一生羁绊,似命中注定,此抱便是一世守护。

当下,防风邶自然张臂,身姿如山岳般沉稳可靠。他静立凝视,眸光温柔深情,待意映投怀,如待归巢倦鸟。

意映见此,再不迟疑,扑入其怀,放声痛哭。防风邶向来见不得女子落泪,何况是视若性命的妹妹。

邶(防风家二公子)他满心怜惜,紧拥意映,似要聚世间暖意。手轻拍其背,舒缓轻柔,喃喃道:“映儿莫哭。昔日坚强倔强,如今怎多愁落泪?莫哭,哥哥誓伴你身侧,再不分离,莫要哭了,可好?”

意映于怀中抽噎不止,双手紧揪衣袂,仿若一松,眼前人便消散。防风邶静静相拥,任其宣泄,目光中宠溺疼惜蔓延,如溪流润心田 。

邶见意映这般小心翼翼地环抱着自己,双手不自觉地将他的衣领用力攥紧,娇躯轻颤,恰似一只惊弓之鸟般的小鹿。刹那之间,邶只觉心头仿若遭千钧重锤猛击,一阵钻心剧痛如汹涌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想这意映,自幼便常伴自己身畔,是他倾尽心力、百般呵护着长大的妹妹。她心底深处潜藏的忧惧,他又岂会有丝毫的懵懂不知?意映此刻这般惶然无措,满心皆是生怕自己会在她眼前毫无预兆地骤然消逝,一旦如此,往后便再也寻觅不到他的踪迹,彼此之间更是断绝了一切联络的可能。而这份蚀骨的恐惧,犹如沉沉阴霾,密不透风地笼在她的心间,令她饱受折磨 。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将意映抱得更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意映,哥哥这不是来了吗,别怕。我不会消失的,以后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好了,别哭啦。以后不管我去哪儿,都一定告诉你,保证让你能联系上我、找到我。以前是哥哥不好……”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泪湿罗帕,抽噎不止,声音带着哭腔颤声道:“哥哥,此番可说定了。日后切不可再无端消失,令我寻你不见,音信皆无。但有一日我心生念你之意,你便即刻至我身前。若实在无法前来,亦当以灵音传讯于我;再不济,也需赐我一法,保我能随时与你相通啊。”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神色柔和,温声宽慰道:“好妹妹,只要你莫要再哭了,你所言之事,二哥一一应下便是。”言罢,轻轻将怀中的意映分开,抬手温柔地为她拭去颊边泪痕 。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凝眸直直望向邶,朱唇微嘟,娇嗔之意盎然,轻哼道:“哼,二哥所言,我岂会轻信?想必转瞬之间,兄长便又要悄然隐匿身形,待那时,我欲寻兄长,却如大海捞针,音信皆无。兄长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诓骗之人!”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言罢,她莲足轻跺,面上委屈尽显,复又凄然续道:“犹记初至涂山府邸之时,幸得兄长相伴,共度一段欢愉时光。彼时,有兄长在侧,我心下安稳,只觉岁月静好。奈何未久,二哥竟决然离去,临行前信誓旦旦,称定会归来相探,长久相伴。可自二哥别后,悠悠七载已逝。这漫长岁月中,我朝朝翘首、暮暮期盼,望哥哥能速至这陌生涂山,多来陪陪我,然二哥却将我孤零零弃于此地…… ”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闻听此言,神色柔和,抬手轻轻拭去意映颊边清泪,温声道:“映儿莫要再恼了,是哥哥的不是。此后,无论何时,你若想见哥哥,或是有话与哥哥说,皆可凭此物。”言罢,指尖光芒一闪,变出一个精巧雅致的神佑灵镯,递至意映身前 。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眸光一亮,面上的愁绪瞬间消散几分,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她忙不迭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接过那神佑灵镯,如获至宝般捧在掌心,抬眸望向邶,眼中满是欢喜与依赖,轻声道:“如此甚好,有了这同心结,往后我便觉哥哥时刻在我身旁啦。

邶见意映小心翼翼地捧着神佑灵镯,那模样好似将其视作稀世珍宝,珍而重之地置于掌心,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

邶(防风家二公子)他的目光愈发温柔似水,轻声说道:“映儿,把神佑灵镯予我,待我为你戴上。此灵镯绝非寻常之物,有了它,无论何时何地,我皆能感知到你的安危。而你若有需,亦能凭此寻我、与我联络,咱们还可借其传音交谈,互通心意。映儿,哥哥此番所赠之礼,你可喜欢?莫要再伤怀了罢。”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抬首,双眸蕴着未散水汽,凝睇掌心散发柔光的神佑灵镯,视若稀世珍宝。闻邶所言,她轻点螓首,唇角绽笑,鼻音娇软:“欢喜,哥哥所赠怎会不喜。只是想到哥哥为此辛劳,我心忧难安。”言毕,她递上灵镯,伸出皓腕,乖声道:“哥哥,为我戴上。”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邶眉眼含笑,眸光温柔似春水,抬手轻轻接过灵镯。他动作轻柔,仿若生怕惊扰了眼前佳人,小心翼翼地执起意映的皓腕,将那神佑灵镯缓缓套上,低笑道:“只要意映欢喜,哥哥所做一切便都值得。”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此言语,唇角轻扬,绽出一抹温婉笑意,朱唇轻启,柔声道:“我知晓希哥哥心中最疼爱的便是我,哥哥定不会舍我而去,留我一人。”

言罢,笑意愈发浓烈,恰似春日绽放的繁花,旋即如雀跃的灵鹿般欢欢喜喜地蹦跳起来 。

邶见状,目光之中深情眷恋几欲满溢。他凝望着眼前的意映,在其眼中,意映珍贵逾恒,无可替代。此时,他的眼神愈发温柔似水,轻声说道:“意映,你乃哥哥生命中的至重之人,是哥哥的全部啊,又怎会忍心将你舍弃?只要哥哥尚存于世一日,便定当常伴你身侧。哥哥心里清楚,家中既有大哥主持事务,又有父亲坐镇,可自小你便与我相伴成长,对我极为依赖,须臾难离,哥哥都懂。映儿,你心中时有不安与担忧,哥哥亦能体会。往昔确因诸多事务缠身,致使哥哥许久未能前来探望你。但从今往后,哥哥定会常常来看你。莫要害怕,哥哥决然不会留你独自一人面对这纷繁世事。”

邶话音落下,目光缓缓定格在意映身上,久久未曾移开。在外人眼中,意映无疑是典型的名门闺秀,举止间尽显娴雅之态,气质沉稳且大气。不管面对何种状况,她总能巧妙应对,处理得精妙妥帖,轻松在众人之中崭露头角,事事都能做到出类拔萃。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门大户独有的雍容华贵,让人不禁为之侧目。故而,大荒之中人人传颂,提及容貌、才华与才情,意映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无人能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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