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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相柳踪迹事相连一)

雪柳情牵两世

邶闻此语,心间温情如春水破冰,汩汩暖流肆意漫涌,遍覆周身。他目光柔婉,眸中深情似海,凝睇意映。身为相柳,唯有幻化为邶时,方可这般倾尽真心,尽情领略这纯粹无瑕的关怀与爱意,此般温暖,令他深深沉溺,难以自拔。

回溯往昔,义父共工于他有再造之恩,恩情重若泰山。彼时,他刚从残酷死斗场惊险逃出,于茫茫沧海又逢大污流肆虐,更与凶悍海怪殊死恶战,终至身负重伤,昏厥不醒。恰在生死攸关之际,共工途经将其救起。可长久困于猜忌防备之茧的他,即便面对救命恩人,亦难轻易卸下心中壁垒,苏醒后,竟因满心疑虑,毫不迟疑地逃往苦寒至极的极北之地。

在那冰天雪地、荒寒孤寂的极北之地,他捱过了悠悠百年岁月。直至邂逅受伤的防风邶,命运的齿轮才开始悄然转向。若非结识防风邶,或许他至今仍是那蛰居极北、对所有人都满怀戒心的相柳,又岂会摇身一变,成为如今威震四方、名动天下的神农义军军师——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命相柳?

后来,他踏入防风家。在这片温暖的港湾里,他初次品尝到家庭的温馨滋味,接受系统的读书教育,渐次洞察世间人情冷暖、世故深浅。也正是这段宝贵经历,促使他重新省视共工当年的赤诚相助。待神农国遭受轩辕无情侵略,山河破碎之际,他义无反顾地投身共工麾下,拜为义子,矢志守护家国。

然而,在义军之中,诸多将士囿于他妖族的出身,对他多有鄙夷与轻慢。但防风一家却独树一帜,始终以赤诚真心相待。意映的父亲、兄长与母亲,即便早已察觉他并非真正的防风邶,却依然视他如血脉至亲,给予他毫无保留的关爱与坚定不移的信任。这份难能可贵的情谊,令他珍视万分。

至于意映,尚不知他并非原本的防风邶。想来也是,邶离家之时,意映不过才一百余岁,恰似人类幼童一两岁的懵懂模样;待他以邶的身份归来,意映已二百余岁,却也仅是三四岁孩童的状态。如此年纪,未能认出实属正常。况且,他深信,即便意映知晓他相柳的真实身份,那份兄妹间的深厚情谊亦不会改变,意映断不会因其妖族身份而弃他不顾。而意映的父亲、大哥与母亲,早早便已识破他的身份,却从未加以质问,而是默默默认他以邶的身份融入这个家庭,这般包容与接纳,更让他感恩于心 。

邶眸光柔婉,静静凝睇着意映,而后轻轻将她拥入怀,片刻之后,缓缓松开。

正欲举步离去之时,却听得阿念一声轻唤。邶过身来,目光落于阿念身上,静候她开口言语 。

高辛伊雪阿念神色温柔,轻声道:“邶公子,请留步。往后你莫要再以‘王姬’相称,唤我‘阿念’便好。意映姐姐亦是如此。你既是意映姐姐的兄长,我斗胆问一句,往后我能否称呼你为‘哥哥’或是‘邶’?依我瞧来,你应是长我几岁,喊你‘哥哥’,也聊表我对你的敬重之意 。”

邶闻此语,双眸流波,柔目凝睇阿念。心内暗自忖度:这小王姬难不成已窥得我乃相柳之实?吾以邶之身份与她甫一相逢,她缘何对吾这般亲厚热络?想来或是因吾为意映兄长,她存了敬重之心,故而乐意以兄长相称。既如此,便由着她罢。至于她究竟可曾识出吾之真身,且先搁置一旁,容后再作计较。

邶(防风家二公子)思及此处,邶面上笑意渐浓,恰似春风拂过,暖意融融,缓声轻言:“王姬既有此令,邶自当依从,此后便唤你阿念。阿念若愿以兄长相称,自是无妨;若直呼吾名‘邶’,亦无不可。吾素不囿于那些琐碎仪规、繁缛礼节,你但凭心意行事便可,称呼一事,全由你自行定夺便了 。”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此语,款摆身姿,向着阿念轻舒螓首,朱唇微启,浅笑嫣然道:“阿念,以龄数相较,吾实长汝几分。自今而后,汝直呼吾‘意映’即可,无需多礼。至于二哥,汝称‘邶’或‘邶哥哥’皆无不可。然‘哥哥’这一称谓,还望汝切莫轻用。此称于吾而言,别具深意,唯吾得以专属。若汝亦作此呼,吾……吾心实难安矣。 ”

高辛伊雪阿念观意映之态,笑意盎然,轻声笑道:“意映姐姐,汝恐我将兄长夺去,故不令我唤其‘哥哥’,此娇态实乃可爱至极。犹如我与蓐收表兄,自幼无伴,母妃又不能言,唯蓐收哥哥常伴左右,与我谈天,教我言语。我与表兄情深,嬉戏耍闹,兄长亦宠我甚深。然他人若唤其为‘哥哥’,我亦会心生妒忌,如失兄长一般。姐姐心中所想,我自是明白。闻姐姐与二哥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想我幼时,身为王姬却不善言辞,常受欺侮。父王或觉无需我知晓太多,故对我较少过问。幸得蓐收哥哥真心待我,护我周全,教我言语识字。若无蓐收哥哥,我或仍如母妃一般,难以言语。”

高辛伊雪“犹记八岁那年,轩辕玱玹至高辛王宫,父王竟将我当作物件,转手交予他。那玱玹与蓐收哥哥不同,未曾悉心教导于我,只道:‘你只需开开心心便好,无需学太多东西,灵力也不必强求,往后自有我们护着你。’父王对他所言一一应下,不再督促我好好读书,只道开心便足矣。长此以往,方有了如今这般模样。罢了,这些过往不多提。姐姐方才种种心思,我感同身受,心中着实欢喜姐姐这般性情。如此,往后我便唤他‘邶哥哥’,姐姐意下如何?”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目光中满是怜惜,柔声对阿念说道:阿念,未曾想汝身为王姬,竟历经如此之多。我们不再提及过往,相信汝未来定能更加美好。汝若有所不擅,我必倾囊相授,吾兄亦会教导汝。汝定能变得强大,让那些人不敢再轻视。好的,便唤他邶哥哥吧。吾二哥今后便是我们共同的兄长,我不会心生妒忌,嘿嘿😁。

高辛伊雪阿念闻言,心中涌起感动,温柔地回应道:“意映姐,那我便唤他邶哥哥了。”

高辛伊雪言罢,阿念转而望向邶,轻声唤道:“邶哥哥。”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听罢,轻轻点头,面带温柔。邶则回应阿念道:阿念妹妹,往后邶定会护你与小妹周全,故而你无需再担惊受怕,只需安心跟随小妹学习。若有任何不懂得之处,尽可来问我。至于修炼功法与灵力,我也会助你。只是,我的修炼方式或许颇为严苛,不知你是否能够承受?

高辛伊雪阿念听言,微笑着回应道:邶哥哥,阿念愿勤奋修炼,无论是功法还是灵力,只要能变得比以前更强,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会努力修炼。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指导我,我都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听罢,微笑着点头,道:好,只要阿念能承受得住我的训练就好。那这样,阿念、小妹,我先告辞了,我们明日再见,届时一同去见涂山璟。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温柔地说道:好的哥哥,我们明日再见。你也需多加小心,莫要受伤,否则妹妹我会心疼的。我会挂念你的。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听言,眼神中满是温柔,道:小妹无需担忧,哥哥只是寻常行事,怎会轻易受伤?你且放宽心,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专心处理你的事宜。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听罢,微笑着点头,道:二哥,小妹明白了,明日再见。

高辛伊雪邶听言,微笑点头,正欲离开,忽闻阿念开口道:阿念道:意映姐姐,那我先回去了,我们明日再聚吧。邶哥哥,请稍等,能否送我一程至我所去之处?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邶尚未及回应,意映便先开口道:阿念,往后你直呼我意映即可,无需称我为姐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过,阿念,你欲往何处去?

高辛伊雪阿念闻言,语气温和,曰:“意映,吾欲往山峰深处的神农义军之地,寻相柳矣。与相柳共商大计。”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相柳”二字,眼中闪烁着光芒,激动地说道:“哇,阿念,汝竟与那位声名显赫的神农义军军师九命相柳有所往来,实在令人惊叹。吾曾听闻,她手段狠辣,斩人首级如同割草,然吾以为,那位相柳将军,或许并非如人所说那般冷酷无情。吾思忖,此等传言或许乃九命相柳故意散播,以使敌人畏惧,从而更好地守护神农义军。如此,敌方不敢轻易侵犯神农义军之阵。”

邶(防风家二公子)阿念尚未及开口,旁侧的邶闻言,心下一动,暗自忖道:记忆中,小妹从未见过相柳之我,然意映何以认为,他人所见的我非真实之我,乃为守护神农义军而塑造之形象?吾欲一试,以探小妹之心。吾将于其面前,言及另一个自我之恶行,观其反应,是否因相柳之我而惧。若其无畏,吾或有机會揭示吾即相柳之事。然若其惧怕相柳之身份,吾当仅在彼前显邶之身份,不可令相柳之我惊扰小妹,以免不慎使其受惊。

邶(防风家二公子)心中计定,邶温柔地对意映说道:意映,汝从未见过相柳,如何能确定,别人眼中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他,并非真实的他?反而觉得,这让人惧怕的名声,或许是彼故意说出去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神农义军。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阿念闻邶之言,心中好奇,遂静候意映发声。意映听罢,面露微笑,曰:兄长,人之善恶,非凭他人言语目光所能断定,唯观其心可知。我确信,相柳将军自毁声誉,实为护佑神农义军。曾闻其法力无边,大荒之中无人能敌,我对彼颇感兴趣,欲寻机结识,拜其为师,跟随修炼灵力。兄长知晓,我灵力虽不及你,却也渴望变强。故曾探听其事迹,得知彼作为妖族,因共工昔日之小恩,于神农义军遭轩辕侵略后,毅然前往寻找共工,成为其义子,承担神农义军一切。彼之所为,即便神族亦难做到。我坚信直觉,彼乃好人,不,好妖也。

今我至清水镇,此乃良机,可往神农义军寻彼。我觉得神农义军缺粮草,我若能入隐地,在不触犯彼的情况下,与彼做交易,或许可行。

邶闻言,心海泛起涟漪,感动不已。未曾想,意映对自己身为相柳的身份毫不畏惧,亦不嫌弃。他人因自己是妖而嫌弃,相柳从未自卑,亦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然而,童年时人人打骂他卑贱九头妖,那些伤害深深烙印在心,难以忘怀。故意映之言,令人感动。但闻之意映欲入神农义军隐地,担心妹妹独自进入隐地会受伤。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神情严肃,语气中带了一丝警告,道:“意映,神农义军之隐地设有强大结界,外人若擅入,极易受伤。那相柳性情冷酷,若有人擅闯其隐地,恐有性命之虞。他宁可选择错杀,也不会让任何可能威胁神农义军安全之人逃脱。相柳身为九头妖,备受世人嫌弃,汝真的不在意其身份?不怕遭遇不测乎?”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面色稍沉,正色道:“哥哥,相柳虽身为妖族,然其品行之高尚,远胜那些自诩高贵之神族。且哥哥,我们不当以他人之言而轻断一人,我信相柳将军内心充满善意。若非心存善念,他怎会为与他无关之神农义军,放弃自由之身?若非善良,又怎会守护神农之百姓?因此,意映不允许哥哥如此评说相柳,他实为我们所敬仰之人。”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笑声轻扬,面若春花,移步至邶旁,轻捂其臂,娇声软语:“哥哥,勿需心生酸楚,于妹妹而言,世间众人皆不能与二哥相较。我二哥实为世上最佳之兄长。”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轻轻拂动意映之发丝,笑声中满含宠溺之情,曰:“你这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哥哥非是吃醋,只是心中略有不适。既然汝已哄我,二哥便不再计较。阿念,汝尚有话与意映言乎?若有,速与她交代,我好送汝至神农义军。”

高辛伊雪阿念闻言,心中确信防风邶即是相柳,否则不会如此试探意映对相柳的看法。阿念心中一笑,并未点破相柳的身份,温柔地说道:“意映,汝所言极是。虽我与相柳相识仅两日,但能感受到他的善良与纯洁,且他易于相信他人,亦易被哄慰。他那份纯真,与邶哥哥颇为相似。我与你相识前,曾见他被玟小六哄骗,险些罢了,不提那令人不悦的玟小六之事。至于相柳如何被玟小六哄骗,他日有机会,我再告知于你。然而,意映,若汝欲往神农义军,吾愿带领汝前往。若汝独自前往,或许有所不便。正如你二哥所言,那里有强大的结界,稍有不慎,便易受伤,无需相柳动手。”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听罢,不禁哑然失笑,曰:“哈哈哈,吾竟信那九头相柳乃善良之辈。不料他竟如此纯洁,易受欺。阿念,汝所言相柳,令吾想起吾之二哥。吾之二哥亦如是,易被哄骗。幼时,吾欲为某事,二哥不许,吾只需一句谎言,他便独自离去。及至二哥辛苦寻吾,欲责吾,吾但需轻哄,他便消气。汝言相柳易哄,与二哥相似。若真如此,吾更无需惧怕。赴神农义军隐地后,若相柳至,吾好生哄之,他必救吾,吾亦无恙。岂不甚好?”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心情愈加畅快,呵呵笑道:“妙哉,阿念。来日吾等将涂山璟之事商议周全,便精心策划一番,如何戏弄相柳。思之必甚有趣,观其被戏弄之时,或愤或窘,吾等再好生抚慰之,彼必不致真怒。哈哈哈。”

邶闻此言,心中颇感无奈。此二女竟敢公然谈论如何戏谑于他,且还在他面前。一者为阿念,唯一未将他视作异类,而以友相待,于他而言,至关重要;另一者则为与他有着数百年情谊之妹妹。面对此景,邶只能无奈摇头,心道:罢罢罢,既是她二人之意,我便配合一二,看她二人能有何妙计。毕竟,与她二人之间之情谊,又怎能因些许玩笑而有所动摇?唉,谁让自己遇到了这样胆大之女子呢。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心中轻叹,口中却言:“尔等二女,真乃胆大包天,竟敢戏谑相柳,难道不怕他一怒之下,将尔等伤损乎?”

高辛伊雪阿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邶哥哥,汝但放宽心,相柳断不会伤我们分毫,他舍不得。言罢,阿念便哈哈大笑起来。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闻二人之言,乃微笑而言曰:九命相柳,何故不忍加害于汝等?罢了,此事不再多言。汝等商议可已完毕?若已终结,阿念,吾送汝归去吧。

高辛伊雪阿念抿嘴一笑,狡黠道:“正是,相柳那厮,纯良易欺,岂会忍心加害于我们?他日细说原委。已与意映商定,阿念这便告辞,明日再会。”

意映(防风家大小姐)意映闻言,语气柔和,道:“哥哥,汝要好生保护阿念,确保她安全送达神农义军。明日再会,切莫忘了,路上须小心在意。”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闻言,微笑回应,道:好,小妹但放宽心,明日再会。言罢,便带着阿念离去。

离开清水镇后,阿念柔声笑道:“相柳,此刻汝可否告知,汝与防风邶究竟是何关系?”

邶(防风家二公子)邶闻言,瞬间变回相柳的模样,眼中含笑,道:“阿念,汝竟能识破我的身份,实属罕见。通常情况下,能认出我的人寥寥无几。”

高辛伊雪阿念含笑而言:“非是因我曾见过汝之真容,亦非仅因邶哥哥与汝相识。我观邶哥哥,方觉那才是汝真实之态。想来,在世人眼中,那冷酷无情之九命相柳,实为汝不得已而为之。我知,神农义军中,亦有将士在背后非议汝之妖身。汝恐若显温和,他们便不听命于汝。另有一因,便是为了更好地守护神农义军,汝舍弃了原本自由自在、温柔之自我,成为了如今冰冷之相柳将军。我认为,那冰冷不过是汝对自己的保护色罢了。”

相柳闻言,目睹阿念在短短一日之内所展现的蜕变,心中涌起一股欣赏之情。

快,或许是因阿念的真诚而感动吧。阿念待我如此之好,我自当有所回报,今后定要对她更加体贴,好好教导她,让她除了我之外,无人能敌,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心中念头落下,相柳眼神中带着微笑,对阿念轻轻点头,随即呼唤毛球。不多时,毛球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相柳细心地将阿念包裹好,让她坐在毛球背上,随后毛球振翅高飞,迅速向神农义军的营地前进。

阿念跟随相柳进入他的帅帐,眼前所见的简陋帐篷让她不禁感到心疼。相柳身为妖王,又是防风家的二公子,本不缺金钱与物质享受,然而他选择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可见他愿意与士兵们共同经历艰苦,不把自己置于特殊地位。这样的做法不仅增强了他与士兵之间的联系和信任,更彰显了他清正廉洁、不贪图安逸的道德品质。相柳的这种高尚情操,让阿念对他的敬仰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相柳见阿念神情有异,心中惑然,不知何故。遂试探问道:“阿念,此帅帐中简陋之状,或非汝所想。汝在军营中或会感到不便,若觉不适,汝可选居于清水镇,待我有暇,自当前往教导汝。”

高辛伊雪阿念闻言,心中明了相柳因幼年经历对此事颇为敏感,于是她以温柔之语道:“相柳,吾非是嫌弃此处之艰苦,实为心疼汝,亦心疼此处之将士们生活之艰难。吾欲寻法相助,让汝等生活得以改善。吾知汝之压力甚大,独自承担养活众多将士之重负。”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闻言,方知自己误会了阿念,没想到出生即为王姬的阿念,不仅单纯,而且极为善良,能够体恤他人之苦,心中感到莫大的欣慰。他温柔地说道:“阿念,军营之事,汝无需挂心,这是吾之责任,与汝无涉。今后吾定当竭尽所能,助汝提升灵力武功,此乃吾等应当所为。至于其他事务,汝无需过问,汝之经历与这些无关,吾不希望汝因吾而涉入不应有的战事之中。虽神农义军与高辛并无深仇大恨,但汝父王之心思,或许并非如汝所想,因此吾不愿见汝因吾而受伤害。”

高辛伊雪阿念闻语,眸中感激之光闪烁,轻轻点头,语气温柔而坚定:“相柳,我已领悟汝之良苦用心。我将遵从汝之吩咐,专心致志,增强自身之能。汝但宽心,我绝不会辜负汝之期望。我定当竭尽全力,变得更加强大,以便更好地助汝一臂之力。神农义军之事,虽与我无关,但神农国之民,如今生不如死,我高辛之民,未来或亦如此。故助神农义军,便是助那些遭受轩辕侵略之百姓。神农义军的存在,给了那些被轩辕欺压的百姓以勇气和希望,使得神农国之贵族,敢于挺身而出,与敌人抗争。只要神农义军一日存在,轩辕人便只能暗中欺压百姓,不敢明目张胆,因为他们惧怕神农义军和他们的后继者,以及其他不相信轩辕的贵族。轩辕人残杀虐待百姓,谁会相信一个没有神性、半路杀出的老轩辕王,会善待自己的后人?因此,汝大可放心,我会暗中与汝联络,无人知晓我二人之关系。我不会轻举妄动,我会珍惜汝给予我的保护和教导。”

相柳闻言,目睹阿念在短短一日之内所展现的蜕变,心中涌起一股欣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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