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依脉搏与心脏距离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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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咬着薄荷爆珠烟下车时，正撞见宋丛抱着试卷从梧桐道上跑过来。十二月的风掀开少年蓝白校服下摆，露出半截被冻红的腕骨，他怀里哗啦啦作响的试卷像群振翅欲飞的鸽子。
霍慈宋同学。
她倚着车门摘下墨镜，烟灰簌簌落在雪白貂毛领口。
霍慈你妈让我来当吉祥物。
宋丛踉跄着刹住脚步，被呛得咳嗽两声。霍慈眯眼打量他发梢结的薄霜，她把还剩三分之一的烟按灭在车顶，猩红火星在铁皮上烫出个小洞。
少年把试卷换到另侧胳膊，露出袖口磨得起球的线头。
宋丛家长会九点开始，你可以先去办公室喝...
霍慈喝什么？
她突然欺身逼近，新染的蓝灰色发梢扫过对方鼻尖。
霍慈你抽屉里藏的热巧克力？
手指已经勾住他校服拉链往下拽，果然看见毛衣领口洇着深色水渍。
宋丛耳尖瞬间烧起来。
宋丛这是打水房溅的。
霍慈哦——
霍慈拖长尾音，指腹蹭过他锁骨处的湿痕。
霍慈还以为我们年级第一偷养小奶猫了。
她满意地看着少年手忙脚乱拢衣领。
霍慈走啊，去你班级。
等霍慈踩着十公分铆钉靴闯进国际班时，暖气熏得她貂毛领口泛起细密水珠。
满屋子裹着臃肿羽绒服的家长齐刷刷抬头，后排有个地中海大叔的保温杯咣当砸在地上。
“宋丛家长？”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您是他...”
霍慈姐姐。
霍慈大剌剌坐在宋丛的座位上，长腿交叠时皮裤发出暧昧的摩擦声。她故意把红色甲油刮过宋丛刻在桌角的"慎独"二字。
霍慈异父异母的亲姐姐。
教室后排传来压抑的笑声。霍慈挑眉望去，窗边偷看的几个女生慌忙缩回脑袋，蓝白校服里露出手机挂坠的荧光。
她突然想起今早翻到的旧杂志，宋丛作为中考状元接受采访的照片——十七岁少年抿着唇线站在光晕里，确实比那些男团练习生好看。
班主任开始播放PPT时，霍慈正摆弄宋丛抽屉里的铁皮糖盒。薄荷糖底下压着张泛黄纸片，她对着"距离高考还有896天"的倒计时嗤笑出声。
指尖突然触到管状物，掏出来是支挤得皱巴巴的冻疮膏。
“班里暖气片又坏了？”前座阿姨突然转头搭话，指着霍慈手里的药膏，“宋丛那孩子总坐窗边风口...”
霍慈旋开盖子嗅了嗅，刺鼻的薄荷味让她皱眉。上周夜班时宋丛来店里写作业，台灯下他解题的右手关节分明泛着青紫。
当时自己故意把热可可杯贴在他手背上，小孩惊得钢笔在卷面划出长长墨痕。
“特别是宋丛同学，数学物理双满分！”班主任突然提高音量，霍慈抬头看见投影幕布上他的名字闪着金边，“不过语文老师反应他作文还需要再花点功夫。”
家长会结束时雪下大了。霍慈在走廊尽头堵住要去送材料的宋丛，扯过他胸牌塞进自己领口。
霍慈战利品收走了。
少年僵在原地，看她把金属片贴着心口皮肤滑进去，冷白的锁骨上瞬间浮起红痕。
宋丛去抢的动作像在拥抱，薄荷香混着雪粒撞了满怀。他校服第二颗扣子硌在她锁骨下方，正好是昨天刚纹的彼岸花位置。
宋丛霍慈！
霍慈班里暖气修好了？
霍慈突然握住他手腕，拇指重重擦过关节处的冻疮。那些红肿的斑块像未褪的戒疤，在她掌心温度下逐渐充血。
宋丛瞳孔微颤，怀里的试卷散落成雪片。霍慈弯腰去捡时，后颈的蛇形纹身正好擦过他膝盖。
最上面那张语文卷的作文题《冰与火之歌》末尾，被红笔圈出一行字：“极寒中诞生的不是死亡，是淬炼星辰的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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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宋丛
“世间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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