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枣枣忽然就多出来一个男朋友,这事儿来得突然,她心里七上八下,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拒绝——或是干脆两个都不要。毕竟这种事摆在明面上,实在有违公序良俗,真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怕是能把她淹了。
可她这点心思,哪瞒得过那两个与她有过命交情的男人。
“枣枣,别胡思乱想。”凌久时先开了口,语气温和,眼底却藏着几分狡黠,“我们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但这事……我想没得商量。”他故意拖长了语调,随即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望着她,“你总不想,一下子伤了两个人的心吧?”
谭枣枣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卡住了。对阮澜烛,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更多时候,她是存着利用他过门的心思,这份算计里藏着愧疚;对凌久时,她向来当作最信任的伙伴,看着他从初出茅庐的小白一步步蜕变成如今的大佬,心里既有佩服,也有一份与有荣焉的骄傲。
两个男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空气里仿佛都凝着期待,等着她的答案。
谭枣枣看着他,忽然就想通了——人有时候,何必被那点道德感捆得死死的?这么帅的两个男人,一下能谈两个,这不就是妥妥的大女主剧本吗?她何乐而不为,纠结个什么劲。
“行啊!”她扬起下巴,笑得干脆,“那男朋友们,你们好!未来多多指教。”
“女朋友,多多指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应,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眼神温柔得像要化开她。
那目光太过灼热,谭枣枣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了摆手:“阮哥,凌凌哥,我去拍戏了,你们自便。”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那两道视线。下一秒,阮澜烛的目光骤然变冷,他盯着凌久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凌凌啊,你真的有种。”
“彼此彼此。”凌久时依旧浅笑,眼底却盛着毫不退让的锋芒,“还得感谢阮哥给的机会。”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刻,一个眼底是寒风凛冽,藏着暗涌与较量;一个眼中是春暖花开,却掩不住势在必得的锐利。两相对比,泾渭分明。
*
“亲爱的女朋友,请上车。”阮澜烛绅士地为谭枣枣拉开副驾驶车门,眼底漾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谢谢。”谭枣枣弯腰坐进去,反手就拉过安全带利落地扣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
阮澜烛坐进驾驶位,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心里暗啧一声——这安全意识倒是挺高,一点机会都不给。
“怎么了?”谭枣枣见他盯着自己不放,脸上带着几分茫然。
话音刚落,阮澜烛忽然倾身靠近。两人瞬间面对面,男人温热的呼吸带着清冽的气息拂在她脸上,狭小的车内空间里,空气仿佛骤然升温,染上几分暧昧的灼热。
即便是见惯了娱乐圈各色俊男美女的谭枣枣,此刻面对这张骤然放大的脸,也不由得心头一跳。他眉骨高挺,睫毛浓密,唇角微微上扬时,那份惊艳里还裹着几分勾人的慵懒。
没等她回神,阮澜烛的唇已经轻轻覆了上来。唇瓣相触的刹那,呼吸瞬间交缠成网,带着彼此的温度,绵密又缱绻。
一吻结束,谭枣枣别开脸,不敢再看阮澜烛,脸颊早已红透,连耳根都泛着粉色,透着少女般的羞赧。
阮澜烛眼底笑意加深,显然对这结果很是满意。虽说没能借着帮她系安全带的由头亲到,但这样主动靠近,似乎更让人心跳加速。他暗自盘算着,下次可得找个更自然的机会。
车子稳稳停在黑曜石门口,凌久时早已候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车门上。
“亲爱的女朋友,请下车。”他快步上前拉开门,伸手护在谭枣枣头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来。
女人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像沾了晨露的桃花,唇上的口脂被蹭得斑驳,透着几分惹人怜爱的狼狈。凌久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暗涌,抬眼时正撞上阮澜烛投来的目光——对方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挑衅,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凌久时没理会,手臂轻轻环住谭枣枣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委屈:“枣枣,我也想亲。”
谭枣枣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脖子都染上薄粉。这、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吗?
可凌久时不仅说了,还真就做了。他微微抬头,轻轻覆上她的唇,只是极轻的一碰,像羽毛拂过,带着几分试探与珍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近她,浅尝辄止便已满足,退开时眉眼弯弯,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带着点傻气的欢喜。
谭枣枣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呆子。”
“走吧。”阮澜烛适时走上前,站到谭枣枣另一侧,自然地揽住她的另一只手臂。
三人就以这样亲昵又惹眼的姿态,并肩走进了黑曜石。
这段感情,他们谁都没想过要藏着掖着。既然要谈,那就大大方方地,光明正大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