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周苓攥着烫金邀请函站在德云社后台的雕花木门前。沉香气息从门缝里渗出来，混着张九龄低沉的嗓音："这件大褂要配犀角扣，昨天新送来的那对。"
她低头看卡片上龙飞凤舞的"助理聘用合同"五个字，三天前桥上那人递来时的温度似乎还烙在指尖。当时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卡片塞进掌心，银链坠子滑进她袖口时说："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三点，帮我整理大褂就好。"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王九龙抱着戏服箱撞见她，挑眉吹了个口哨："哟，这不是让某位先生连夜给服装间装加湿器的小祖宗吗？"他故意提高音量，"老张！你的止痛药到了——"
"闭嘴。"张九龄的声音混着衣料摩挲声传来。他穿着月白色中衣靠在黄花梨衣架旁，晨光透过格栅窗在他锁骨处投下菱形光斑。见到周苓的瞬间，他指尖正在系的中衣系带突然散开，露出胸前一道淡粉色疤痕。
周苓慌忙转身，耳尖漫上薄红："我...我去找陈姐学熨烫。"
"她急性阑尾炎住院了。"张九龄拢着衣襟逼近，沉香混着药油味笼罩下来，"合同第三条，甲方突发状况时乙方需提供必要协助。"他递来的熨斗手柄还残留着体温，"劳驾，帮我把后背的膏药贴紧些。"
周苓盯着他脊背上狰狞的旧伤愣怔，棉签蘸着药油的手微微发抖。那些交错凸起的疤痕像枯萎的藤蔓，缠住她悬在空中的指尖。忽然滚烫的掌心覆住她手背，带着她将膏药按在第七节脊椎凹陷处。
感受到她微顿的指尖张九龄侧过头，喉结擦过她垂落的发丝，"没什么，替人挡了一下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低笑时震动的脊背贴着她掌心，"现在是不是该夸我一句英雄救美？”带着调侃的语气落在周苓耳中却让人心疼的紧。
门外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周九良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妹妹的指尖陷在张九龄背肌的沟壑里。三天前他亲手钉死更衣室窗户的木板正在开裂，细碎木屑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哥？"周苓想要抽手却被攥得更紧。张九龄就着这个姿势转身，未系的中衣彻底散开。他握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枚银色尾戒在阴影中闪光。
"当年要是死了..."他拇指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就遇不到我的小助理了。"这句话裹着热气呵在她耳垂，监控镜头里像极了耳鬓厮磨。
周九良一拳砸在操作台上。他看着张九龄将妹妹困在衣架夹角，看着那人用整理衣领的借口抚过她颈侧，看着备用钥匙在妹妹口袋里闪烁——那是他亲手打磨的黄铜钥匙，此刻却成了引狼入室的凶器。
"张老师，"周苓警告自己清醒一点，将自己从心疼的情绪中抽离，仰起头，水绿色旗袍领口的盘扣擦过他下颌，"合同第七条，工作时间禁止肢体接触。"她举起手机，三天前半夜收到匿名邮件里的监控截图正在发光，"需要我向上面举报吗？”
空气骤然凝固，张九龄眯起眼睛，半晌突然笑出声。他退后两步举起双手，腕骨上的沉香手串滑落至肘间："乖乖女，"他慢条斯理系着中衣系带，"那劳烦周助理，帮我把长沙场的大褂按颜色渐变排列。"
周苓抱着戏服转身时，没看见张九龄对着隐藏摄像头勾起唇角。
"师兄，"他对着空气呢喃，指尖抚过周苓刚碰过的衣架，"你看，她连拒绝的样子都像极了你生气时的神情。"沉香烟雾在镜面折射出无数重叠的身影，将监控室猩红着眼睛的男人困在欲望的棱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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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久（作者）先写到这吧…发烧了 头晕，原谅我，今天实在是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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