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推开房门的瞬间,屋内的寂静像是一层厚重的棉絮,将他的脚步声尽数吞没。没有一点人在家的气息,安静得甚至让人感到刺耳。“还没回来吗?”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蝇,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眉头微微蹙起,他轻轻带上了门,转身走进屋里。
手中的牡丹已经开始有些蔫巴了,柔软的花瓣微微垂下,仿佛在无声地叹息着自己的疲惫。王一博四处张望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瓶子。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插进瓶子里,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到某个沉睡的灵魂。接着,他从厨房里接了半杯清水,缓缓倒进去,悄然滋润着那几片即将枯萎的花瓣。最后,他把插着牡丹的花瓶稳稳地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随着清水的滋养,牡丹重新焕发出生机,花瓣微微颤动。
天边的太阳已经悄悄滑向地平线,金色的余晖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从回来到现在,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肖战说要去照顾那位老人,但就算再怎么照顾,也不至于这么久都不回来吧?王一博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他咬了咬嘴唇,试图说服自己再等等看,但如果肖战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决定亲自出去找人。
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隙间钻进来,带着些许凉意,“呜呜”地响着,就像是一首低沉的挽歌,为这份等待增添了几分焦躁。终于,一直忍耐着的人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脚步急促地朝门口走去,鞋底与地板接触发出轻微的“啪嗒”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刚出门不久,王一博便在肖战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对方的身影——不对,应该说是倒在路边的肖战。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见着人后,他立马跑过去,蹲下身子,手指第一时间探向肖战的人中。还好,还有呼吸。王一博长舒了一口气,手穿过肖战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一路奔回家。
床上的肖战依旧昏迷不醒,王一博焦急地在床边走来走去,眉头皱得快聚成一团,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偏僻,阿西达山村又出不去,连个医生都找不到,不然肖战也不会躺在这里迟迟未醒。他伸手轻轻把肖战因为出冷汗与额头黏在一起的头发往上抚,低声悄语着:“怎么还不醒。”
眼下束手无策,他又不懂医术,只能战战兢兢的祈祷肖战没事。
太阳终于落下地平线,肖战的情况开始好转,冷汗已经被蒸发,肖战的呼吸开始均匀,紧皱的眉宇此时也松开,王一博见肖战情况转好,也是终于彻底放下心,紧抓着的手还没放开,下午转了几个小时再加上直到现在又是给人喂水又是因为肖战迷糊间喊热而细声哄着人的疲惫劳累终于袭来,困意止不住的来临,王一博趴在床边,眼皮上下开始打架。
窗外月亮开始升起,屋内静悄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匀称呼吸声,这是一个王一博睡的最不好的夜晚,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是来到这以来最让王一博心惊胆战的事。
梦里的肖战和下午躺在路边的肖战一样又不一样,下午的肖战身上好好的没有一丝伤口,梦里的他穿着一样的白色衬衫却浑身是血,白衬衫变了颜色,王一博走过去,整个人比下午看见肖战躺在地上受到的冲击更大,于是手指像下午那样探过去,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王一博一时有点不敢相信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