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萧瑾独自走在回廊上。她刚刚从沈清羽的房中出来,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白子期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个清雅出尘的少年,总是带着几分神秘。
她转身朝白子期的院子走去。院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萧瑾轻轻推开房门,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她的目光落在妆台上,那里放着一枚玉佩。萧瑾走近一看,心中一惊。那玉佩通体碧绿,雕工精致,正是她当年送给沈清羽的那枚。
"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萧瑾猛地转身,看到白子期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为他清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
"子期。"萧瑾笑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白子期走进房中,将灯笼放在桌上:"属下睡不着,去花园散步了。"
萧瑾看着他,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子期,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白子期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将军......"
萧瑾松开手,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枚玉佩:"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白子期沉默片刻,低声道:"是......是属下捡到的。"
"捡到的?"萧瑾冷笑,"这玉佩是我当年送给清羽的,他从不离身。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捡到的?"
白子期的脸色瞬间苍白:"将军......"
萧瑾转身,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子期,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白子期跪倒在地:"将军恕罪!属下......属下是受人指使......"
萧瑾挑眉:"哦?受谁指使?"
白子期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决绝:"将军,属下不能说。但是属下可以告诉您,有人要对您不利。"
萧瑾冷笑:"对我不利?就凭你?"
白子期摇头:"不止属下。将军,您可知道,府中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萧瑾皱眉:"谁?"
白子期正要开口,突然一支箭矢破窗而入,直取他的咽喉。萧瑾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箭矢擦过他的肩膀,钉在墙上。
"什么人!"萧瑾厉声喝道,冲出房门。院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转身回到房中,看到白子期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子期!"萧瑾连忙上前,"你怎么样?"
白子期忍着疼痛,白皙的脸上全是冷汗:“将军,我没事,只不过府内已经有人变了心,希望将军多加小心……”说罢,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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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的场景。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白子期站在礼部尚书府的庭院中,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他的父亲是府中的一名卑微的乐师,因身份低贱,父子二人常遭人欺凌。
"子期,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尖酸的声音传来。
白子期抬头,看到他的嫡兄白子谦站在廊下,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兄长......"白子期低声道。
白子谦冷笑:"别叫我兄长,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母亲不过是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才让你留在府中。你可别不知好歹。"
白子期低头:"属下知道......"
白子谦转身离去,留下白子期一人站在寒风中。
他知道,自己在府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母亲虽是礼部尚书,但因父亲身份卑微,他在家族中备受排挤。表面上,家族中人对他客气有加,背地里却处处算计。
"子期,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白子期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子站在廊下。她眉目如画,英气逼人,正是萧瑾。
"将军......"白子期低声道。
萧瑾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起:"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白子期低头:"属下......属下身份低贱......"
萧瑾皱眉:"身份低贱?在我眼里,没有身份低贱之人。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萧瑾的人。"
白子期点头:"属下愿意......"
萧瑾将他带回府中,为他安排了住处。从那以后,白子期成了萧瑾的第七房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