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之人

暮悬铃"这是……"

她惊喜地捡起雀跃道，

暮悬铃"谢雪臣回去找过我？"

南胥月"在下有个冒昧之问。"

南胥月忽正色道，

南胥月"姑娘接近雪臣，究竟为何？"

暮悬铃"自然是因为喜欢。"

暮悬铃答得干脆。

南胥月挑眉：

南胥月"不在意高修士了？"

暮悬铃"谢雪臣又不喜欢她。"

暮悬铃自信满满。

泠鸢摇头轻叹：

泠鸢"青梅竹马还抵不过天降？"

南胥月望向泠鸢：

南胥月"看来姑娘很有信心让雪臣喜欢你？"

暮悬铃"若他为难，也可以不喜欢我。"

暮悬铃眼扬起下巴，

暮悬铃"他守着苍生，我守着他便是。"

南胥月闻言一怔，不自觉地望向倚在门边的泠鸢。暮悬铃摆摆手：

暮悬铃"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南胥月"这便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么……"

南胥月轻声呢喃，目光久久停留在泠鸢身上。

泠鸢望着庭院出神。十年前明月山庄那场浩劫，她暗中出手相助，让谢雪臣得以带高秋旻脱险。

本意是让谢雪臣与高秋旻结缘，断了混沌珠暮悬铃的念想，让她早日回归天界，却不慎被谢雪臣窥见身影。

少年跪地叩谢神恩的模样，与此刻暮悬铃倔强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只可惜自己去的太晚了，明月山庄未能幸免。

一声轻叹溢出唇畔。泠鸢的眼中满是为世间生命的悲悯与惋惜，她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天悯人之态，却在不知不觉间镌刻在南胥月的心底，如一束光。

南胥月凝视的目光里，藏着怎样深沉的眷恋。他缓步走到泠鸢身旁，望着她清冷的侧颜，手中折扇轻轻敲击掌心：

南胥月"泠鸢姑娘似乎对暮悬铃的事格外上心，非要出手干预吗？"

泠鸢眸光未动，只淡淡道：

泠鸢"不过是顺应天道罢了，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南胥月微微蹙眉：

南胥月"为何不该？"

泠鸢终于转过头，眸中似有寒星闪烁：

泠鸢"谢雪臣背负苍生道义，暮悬铃身负混沌因果，若纠缠太深，只会两败俱伤。"

南胥月沉吟片刻，低声道：

南胥月"可情之一字，岂是旁人能左右的？"

泠鸢冷笑：

泠鸢"你倒是看得通透。"

南胥月轻笑一声，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畔，

南胥月"那泠鸢姑娘可曾算过，自己的姻缘在何处？"

泠鸢身形微僵，随即侧身避开，冷眸如刃：

泠鸢"南公子这是何意？"

南胥月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折扇"唰"地展开，掩去唇边笑意：

南胥月"只是好奇，能让你这般在意他人姻缘的，究竟是怎样一段因果。"

他顿了顿，扇面微垂，露出那双含笑的眼，

南胥月"莫非……泠鸢姑娘也曾为情所困？"

泠鸢袖中手指微微蜷缩，面上却不动声色：

泠鸢"南公子这般刨根问底，倒像是另有所图。"

南胥月一怔，随即苦笑：

南胥月"我？我不过是看戏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