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惠互利

南胥月一怔，随即苦笑：

南胥月"我？我不过是看戏的人罢了。"

泠鸢深深看他一眼，语气微缓：

泠鸢"南胥月，有些戏，看久了，便容易入戏。"

南胥月指尖轻轻摩挲着扇骨，低声道：

南胥月"若真能入戏，倒也不错。"

他忽然上前一步，折扇轻抬，虚虚挑起泠鸢一缕青丝，

南胥月"如此说，可能图美人一笑？"

泠鸢猛地拂袖，那缕发丝从扇面滑落。她冷眼睨他：

泠鸢"南胥月，你今日话太多了。"

南胥月"是吗？"

南胥月不以为忤，反而笑意更深，

南胥月"那不如换个话题。"

他忽而正色，

南胥月"若有一日，我要入那扇中世界，泠鸢姑娘可会如方才所言，助我一臂之力？"

泠鸢眸光微动，终是别过脸去：

泠鸢"你既知那扇中世界有去无回，又何必多此一问。"

南胥月"可若……"

南胥月声音渐低，

南胥月"是为你而入呢？"

风过庭院，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泠鸢沉默良久，终是拂袖而去：

泠鸢"荒唐。"

泠鸢衣袂翻飞间，背影清冷如霜。南胥月望着她的身影，低笑道：

南胥月"是啊，真是荒唐……"

可那笑意未达眼底，只余一片晦暗难明。

他眸色渐深，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南胥月"可有些人，连戏台都不愿上啊……"

南胥月望着泠鸢远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扇面上未干的墨迹，低笑道：

南胥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他低头看着扇面上的墨痕，那墨色渐渐化作一片烟雨朦胧的江南景致。恍惚间，仿佛看见泠鸢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青石桥上回眸望他。

暮悬铃"南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暮悬铃的声音，

暮悬铃"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南胥月猛地回神，扇面上的墨迹早已干透，哪还有什么江南烟雨。他若无其事地合上折扇，笑道：

南胥月"在想些风月之事。"

暮悬铃狐疑地打量着他：

暮悬铃"你该不会是在打泠鸢的主意吧？"

南胥月"哦？"

南胥月挑眉，

南胥月"暮姑娘何出此言？"

暮悬铃"我方才都看见了。"

暮悬铃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暮悬铃"你撩她头发的时候，耳尖都泛红了。"

南胥月眸光微动，手中折扇不自觉地转了个圈：

南胥月"是吗？我倒没注意。"

暮悬铃"骗人！"

暮悬铃撇嘴，

暮悬铃"你们这些人啊最会装模作样了。"

她忽然眼睛一亮，

暮悬铃"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搞定谢雪臣，我帮你追泠鸢。"

南胥月失笑：

南胥月"暮姑娘这是要当月老？"

暮悬铃"这叫互惠互利！"

暮悬铃理直气壮，

暮悬铃"再说了，我看泠鸢对你也不是完全无意。"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两人回头，只见泠鸢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抱臂倚在廊柱旁，冷眼瞧着他们：

泠鸢"你们倒是聊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