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所有的未言之语,都凝成了这一尊沉默的守望。慕南枝的手轻轻抚上石像的肩膀,动作轻柔而虔诚。
就在她的指尖触及石面的瞬间,腕间的青鸟纹骤然显现,散发出淡淡的微光。与此同时,石像背对着的山崖此刻云开雾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露出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凿痕——
那竟是一幅横贯整片绝壁的阴刻纹样,与青铜门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每一道线条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慕南枝“他不是在雕自己......”
慕南枝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几分恍然,又带着几分心疼,
慕南枝“他是在画地图。”
吴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此时,朝阳正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山崖上,将那些纹路染成了惊心动魄的血色。
那些交错的线条逐渐清晰,纵横交错,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张开的青铜门图案,仿佛通往另一个神秘未知的世界……
清晨,依照常理,餐馆应是冷冷清清的,可此刻却喧闹得如同集市,人声鼎沸。
吴邪推开那扇木门,刹那间,汹涌的嘈杂声扑面而来,惊得他脚步猛地一顿。餐馆的面积不大,此刻却被身着冲锋衣的驴友们挤得满满当当,过道里堆满了鼓鼓囊囊的背包和长短不一的登山杖,人们的交谈声、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清新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
吴邪“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吴邪拧紧眉头,侧身费力地给一位端着热汤、忙得满头大汗的服务员让出道。
服务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苦笑着说:
服务员“您二位来的第三天,这群人就到了。平常也有游客,但从来没一下子来这么多。”
说着,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补充道,
服务员“而且……怪得很。”
慕南枝的目光迅速在人群中扫视,像暗夜的探照灯,忽然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定住。
那里,一男一女正头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男人身形精瘦,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那频率,仿佛在暗自计算着什么复杂的谜题;女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帽檐下那双眼睛像狡猾的山猫,时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
就在这时,慕南枝腕间的青鸟纹毫无征兆地微微发烫,仿佛在发出预警。
慕南枝“走。”
她二话不说,突然转身,语气急促而坚决。
吴邪满脸疑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吴邪“不吃了?”
慕南枝“不饿。”
慕南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直接推门而出,门外的冷风裹挟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趁机卷进店内。
就在餐馆门缓缓关上的那一瞬间,戴鸭舌帽的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那目光犀利得如同刀锋,“唰”地一下划过玻璃——
正好对上吴邪下意识回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