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胖子和吴邪踏入村口时,原本在晾晒草药的妇人猛地打翻了竹筛,草药散落一地;玩耍的孩童也瞬间停下游戏,一双双眼睛仿佛被磁石吸引,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
张海客“别在意。”
张海客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张海客“自从解了‘天赐’之毒,张家人的眼睛就变得格外敏感——能看见血脉里的光。”
村长拄着龙骨杖,缓缓从祠堂出来,脸上的皱纹里夹带着警惕。直到张海客附耳低语几句,老人浑浊的眼珠陡然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老人“当真?他能......”
张海客“族长当年亲口说的。”
张海客抬起手,指向吴邪心口,语气笃定,
张海客“麒麟血选定的人。”
暮色笼罩下,吴邪被领到一座悬着青铜铃的吊脚楼前。推开门,积年的檀香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墙角还立着张起灵用过的黑金古刀架,刀鞘上凝着发黑的血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与残酷。
王进渊“回答我三个问题。”
阴影中,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王进渊老人从藤椅上直起身,虽然白内障覆盖了他的眼球,但那目光却仿佛精准地“盯”住了吴邪:
王进渊“第一问,青铜门后的铃铛,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吴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只有进过云顶天宫的人才知晓的细节。他下意识地摸向颈侧的疤痕,沉稳地回答道:
吴邪“向左三圈,停一秒,再向右转到底。”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猛地攥紧椅背,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王进渊“第二问,族长在石室里,对慕南枝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吴邪想起张起灵腕间那道陈年齿痕,鬼使神差地开口:
吴邪“他说......放她走。”
王进渊的拐杖“当啷”一声落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知何时,村民们已悄然围满了吊脚楼,个个神色惊异。
王进渊“最后一问。”
老人颤抖着摸出一把生锈的铜钥匙,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王进渊“为什么天杖启动时,井水会变成血色?”
吴邪接过钥匙,发现匙齿竟是mini版的天杖形状。他忽然间恍然大悟,张起灵当年在幻境中看到的并非走马灯——而是答案。
吴邪“因为那根本不是井水。”
钥匙在吴邪掌心发烫,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吴邪“是张家地下埋着的陨玉髓,被天杖熔成了药引。”
老人顿时老泪纵横,那泪水仿佛承载了多年的秘密与沧桑。他转身从神龛捧出个青铜匣子,里面静静躺着半片发黄的襁褓,上面用血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当年从慕南枝身边带走的孩子。
王进渊“族长料到了。”
王进渊将襁褓碎片放在吴邪手中,声音哽咽,
王进渊“他说当你答对第三个问题时,就把这个给你。”
残布触到皮肤的瞬间,吴邪突然听见无数青铜铃在脑海中震响,那声音悠远而神秘。远处雪山之巅,夜王的嘶吼穿透云层,而村民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幽幽青光——像极了当年饮过井水的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