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后

长白山的雪终年不化，青铜门前的积雪却在这一天显得格外刺眼。吴邪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十年了，整整十年，他和胖子每年都会在这个日子来到青铜门前，等待那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王胖子"天真，你说小哥他……"

王胖子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古老的青铜门。

吴邪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同样锁定在那扇门上。十年前的约定，张起灵说会在门后等他十年。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

"咔——"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响动从青铜门方向传来，吴邪和胖子的身体同时僵住。那扇十年未曾动过的青铜门，竟然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吴邪"胖子！"

吴邪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吴邪"你看到了吗？"

王胖子"看……看到了……"

王胖子的眼睛瞪得溜圆，

王胖子"门……门开了！"

青铜门的缝隙越来越大，一股古老的气息从门内涌出。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中——黑色冲锋衣，修长的身形，还有那张十年未变的脸。

吴邪"小哥！"

吴邪几乎是扑了过去，王胖子紧随其后。

张起灵站在青铜门外，眼神依旧淡漠，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显示他并非无动于衷。他轻轻拍了拍扑上来的吴邪和胖子的肩膀，声音低沉：

张起灵"我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吴邪的眼眶瞬间湿润。他上下打量着张起灵，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吴邪"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张起灵摇摇头：

张起灵"没事。"

王胖子"没事个屁！"

王胖子抹了把眼睛，

王胖子"十年不见，你丫还是这么惜字如金。走走走，先下山，胖爷我请客，咱们好好搓一顿！"

吴邪却拉住张起灵的手腕：

吴邪"不行，得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谁知道青铜门后面有什么，万一……"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没有反对。三人简单收拾了营地，驱车前往最近的机场，然后直飞杭州。

吴邪"杭州最好的医院，挂个专家号。"

吴邪在车上对王胖子说，

吴邪"钱不是问题。"

王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点头：

王胖子"明白，我这就联系。对了，听说……慕医生也来了杭州出差，要不给小哥挂慕医生的号？嘿嘿。"

王胖子冲着吴邪挤眉弄眼，吴邪立马明白。

吴邪"行，你安排。"

吴邪的目光看向后座的张起灵，后者正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眼神深邃，看似不在意的表情下，双手已经攥紧。

浙一医的门诊大楼人来人往。吴邪和王胖子一左一右护着张起灵，生怕他在人群中走散似的。

王胖子"慕南枝医生，三楼专家门诊。"

王胖子看了看手机上的预约信息，

王胖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