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婉死亡

崔婉婉"这世间既容不下善，那我便与恶同行。"

高秋旻"你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高秋旻泪落如雨。崔婉婉突然挣开禁制，染血的指尖点在她心口：

崔婉婉"就像你不敢赌上镜花宫，我亦不能赌上——我们的大业。"

崔婉婉看向窗外血色弦月，

崔婉婉"颜似自尽那刻我就知道……但有些棋，必须有人当弃子。"

谢雪臣冷声质问：

谢雪臣"朽仙阁主究竟是谁，值得你们这般死心塌地？"

崔婉婉唇角微勾，眼底尽是讥诮：

崔婉婉"死心塌地？呵......"

南胥月玉扇轻摇，眸光幽深：

南胥月"看来，她是不打算说了。"

高秋旻上前一步，声音微颤：

高秋旻"婉婉，这些年......镜花宫里这么多人，唯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伸出手，

高秋旻"把玉令交出来，告诉我真相，我去求师父......饶你一命。"

崔婉婉怔住：

崔婉婉"事到如今，你还信我？"

高秋旻"我信！"

高秋旻眼眶泛红，

高秋旻"你想救灵族，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崔婉婉沉默片刻，忽而点头：

崔婉婉"好......我给你。"

她伸手入袖，似要取出玉令——

下一瞬，她猛地抽出高秋旻腰间佩剑，寒刃直抵其咽喉：

崔婉婉"别动！"

她冷笑，

崔婉婉"师姐，你还是......太天真了！"

高秋旻瞳孔骤缩：

高秋旻"崔婉婉！你疯了？！"

崔婉婉"走！"

崔婉婉挟持着她，纵身跃出窗外——

两人身影没入夜色，只余破碎的窗棂在风中摇晃，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屋内众人凝重的神色。

崔婉婉的剑刃紧紧贴在高秋旻的脖颈上，血珠顺着剑锋滑落。她冷笑：

崔婉婉"高秋旻，你可真是个傻子。"

崔婉婉"你以为那些恭敬是真心？"

她声音讥诮，

崔婉婉"不过是畏惧你的身份罢了。"

剑尖又逼近一分，

崔婉婉"我比他们更虚伪，也更厌恶你——厌恶你的天真，厌恶你的软弱！"

崔婉婉"还有素凝真——"

她眼中恨意翻涌，

崔婉婉"她把你养成笼中雀，而你竟甘之如饴！像你这样的人，也配说帮我？"

高秋旻的泪水滑过剑刃，与血混在一起：

高秋旻"你说够了吗？"

崔婉婉"够了。"

崔婉婉猛地撤剑，

崔婉婉"所以——"

她转身欲走，却在这一刹那——

"噗嗤！"

素凝真的剑，已从背后贯穿她的心口。

崔婉婉踉跄一步，低头看着胸前染血的剑尖，竟笑了。她最后望向高秋旻，唇边鲜血蜿蜒：

崔婉婉"可惜......你永远......不会懂了......"

"哐当"一声，染血的剑跌落在地。崔婉婉倒下时，指尖还攥着那枚未来得及交出的玉令——上面沾着的，不知是她的血，还是高秋旻的泪。

夜风卷起落叶，覆盖住她逐渐冰冷的身体。高秋旻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没能触碰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