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沈泠鸢

崔婉婉昔日的欢笑犹在耳畔，可她的身体已渐渐冰冷。

素凝真一把将高秋旻拽进怀里，指尖抚过她散乱的发丝，声音低柔却不容置疑：

素凝真"她该死。"

镜花宫婢女立刻上前，翻检崔婉婉的尸身。南胥月、泠鸢和谢雪臣他们赶到时，只见素凝真背对着众人，将高秋旻的脸按在自己肩上，掌心轻抚她的长发：

素凝真"你不敢做的，师父替你做了。"

婢女从崔婉婉染血的衣襟里摸出玉令，恭敬递上：

婢女"宫主，找到了。"

素凝真接过玉令，指尖摩挲着上面未干的血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暮悬铃指尖扯了扯谢雪臣的袖角：

暮悬铃"发什么愣？"

谢雪臣凝视着素凝真指间染血的玉令：

谢雪臣"太顺利了。"

暮悬铃"顺利还不好？"

暮悬铃腕间银铃脆响，却见素凝真已携着血腥气走来。

素凝真"此番多亏谢少城主。"

素凝真广袖翻飞间，目光如刀刮过暮悬铃面容。她指尖玉令尚带余温，

素凝真"镜花宫……必不忘此情。"

谢雪臣玄色衣袖纹丝不动：

谢雪臣"宫主客气。"

月光照在他腰间古剑上，映出剑鞘暗处一道新添的裂痕。

夜风突然卷起满地残花，遮住了南胥月骤然幽深的眼眸。他玉骨折扇"唰"地展开，掩去唇角一抹玩味的笑。

素凝真瞳孔骤缩，突然箭步上前扣住泠鸢手腕：

素凝真"你是明月山庄的人！"

指甲深深掐进她雪白肌肤，

素凝真"当年那场灭门战，除了秋旻，无人生还——"

泠鸢任她钳制，唇角勾起浅浅梨涡：

泠鸢"素宫主好记性。"

袖中的金光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谢雪臣剑穗无风自动：

谢雪臣"泠鸢姑娘是明月山庄之人？"

素凝真"什么？"

素凝真声音陡然尖利，

素凝真"你是左护法沈泠鸢！"

泠鸢轻笑颔首，腰间忽有阴阳佩叮咚作响。南胥月玉扇"啪"地合拢，扇骨暗暗压出痕迹。

高秋旻快步上前，眼中带着疑惑：

高秋旻"泠鸢姑娘既是明月山庄之人，为何我从未见过？"

南胥月玉扇轻摇，笑意温润：

南胥月"高修士误会了，泠鸢姑娘乃仙盟左护法，司职守护混沌珠，并非明月山庄弟子。"

他眸光微转，

南胥月"在下昔年有幸得见，方知她身份。"

高秋旻蹙眉：

高秋旻"可谢雪臣不是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夫人？"

谢雪臣神色微僵，轻咳一声：

谢雪臣"此事……我也是听胥月所言。"

泠鸢一记眼风扫向南胥月，后者从容展扇掩唇：

南胥月"不过戏言耳。"

扇后传来低笑，

南胥月"诸位见谅。"

谢雪臣突然逼近一步：

谢雪臣"那夜暗域血洗明月山庄时，姑娘身在何处？"

寒眸如刃，似要剖开十年迷雾。

泠鸢广袖微颤，腰间阴阳佩轻响：

泠鸢"盟主遣我外出取药，方逃过一劫。"

话音未落，素凝真染血的指甲已抚上她腰间玉带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