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无碍。"
她松开手,衣袖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香,
泠鸢"不过气血翻涌罢了。"
南胥月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雪色衣袂在月色中渐行渐远。喉间忽然泛起腥甜,他抬手拭去唇角残血,这才发现掌心尽是冷汗。
南胥月"封遥。"
他忽然唤道,
南胥月"你可知道……何为畏惧?"
身旁少女茫然摇头。
南胥月低笑一声,玉扇"唰"地展开,掩去眸中暗涌:
南胥月"方才那一刻,我竟想跪拜臣服。"
南胥月驻足回望,泠鸢的身影早已隐入夜色。他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玉扇上那道冰裂纹,忽然轻声道:
南胥月"封遥,你说……她可会是我梦中常现的那道身影?"
夜风穿过回廊,卷起几片残花。封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月色下摇曳的竹影:
封遥"既然雾里看花,何不……等风来,待云散?"
南胥月低笑,扇骨在掌心敲出清响。远处传来更漏声,惊起檐角铜铃叮咚。他最后望了眼泠鸢离去的方向,转身时衣袂翻飞如鹤翼:
南胥月"也是。真佛当前,总要……看个分明。"
扇面映着月光,照出他苍白的指节,
南胥月"走吧,去找高修士。"
夜风穿过回廊,吹散他未尽的话语。远处药阁灯火明灭,似有幽香浮动。
高秋旻刚踏出素凝真的寝宫,迎面便撞见了南胥月。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强撑着挺直脊背:
高秋旻"南庄主来得正好,这摄魂蛊……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连师父都……"
南胥月玉扇轻点掌心,声音沉缓:
南胥月"此蛊需以饲主心血喂养百日,待蛊虫成熟后研磨成粉,涂抹于器物之上。"
他顿了顿,
南胥月"一旦饲主身死,接触过此物之人便会沦为傀儡,忘却本心,只为完成饲主遗愿。"
高秋旻"什么器物能瞒过师父的法眼?"
高秋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谢雪臣"未必是瞒过。"
谢雪臣的声音忽然从阴影处传来。他缓步走近,月光照出他眉间的倦色,
谢雪臣"最危险的毒,往往藏在最显眼之处。"
高秋旻瞳孔微缩:
高秋旻"你是说……"
南胥月叹息一声:
南胥月"崔婉婉早知溯往阵是局。"
玉扇"唰"地展开,映出他凝重的面容,
南胥月"她以性命为注——若破阵成功,自可守住秘密;若失败身死……"
谢雪臣"玉令上的摄魂蛊便会启动。"
谢雪臣接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
谢雪臣"让所有接触过玉令的人,都变成杀我的刀。"
夜风骤起,吹落满庭梨花。高秋旻望着地上零落的花瓣,忽然明白了何为"杀人不见血"。
高秋旻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声音发颤:
高秋旻"可她既要护灵族……为何非要置谢雪臣于死地?"
南胥月玉扇轻摇,扇面映着月色流转:
南胥月"怀璧其罪。"
他望向远处山影,
南胥月"雪臣身负玉阙功,乃人族百年难遇的奇才。若仙盟将来要选一把斩妖除魔的利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