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天命"看了这么久，不嫌累么？"

古树后传来窸窣声响，泠鸢款步而出。她发间沾着几片落叶，裙裾上还挂着林间的露珠，显然已隐匿多时。

泠鸢"国师大人好狠的心。"

她轻抚树干，被天命抚过的地方立刻绽开冰晶般的花纹，

泠鸢"这般算计昭明，就不怕......混沌珠伤心？"

天命突然转身，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冰凉的触感让泠鸢呼吸一滞。

天命"臣倒要问问，"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呼出的白雾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天命"娘娘躲在这里，是想帮谁？"

树梢的寒鸦突然惊起，振翅声划破林间的寂静。

泠鸢眼波流转，指尖轻轻勾住天命的衣襟：

泠鸢"大人说笑了，我谁也不帮......"

她忽然踮起脚尖，玉臂如水蛇般缠上天命的脖颈，

泠鸢"不过是......想您了。"

发间幽香萦绕，天命却纹丝未动，任由她的青丝扫过自己冰冷的唇角。林间忽起一阵阴风，吹得她广袖翻飞，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阴阳佩。

天命"想我？"

天命低笑，指尖抚过她镯上细密的裂痕，

天命"还是想探听神族秘幸？"

泠鸢闻言不退反进，朱唇几乎贴上他喉结：

泠鸢"那大人......要搜魂验真么？"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一道无形之力禁锢，发间珠钗应声而碎，化作万千冰晶悬浮空中。

树影婆娑间，天命眼底的星芒忽明忽暗：

天命“魂可不是那么好搜的。"

泠鸢将脸颊贴在天命心口处，听着那亘古不变的寒冰心跳，眼尾却挑起一抹嫣红。

泠鸢"大人这般防备，倒叫人心寒呢......"

她指尖如蝶，轻巧地挑开玄色腰带的玉扣，金线绣纹应声散落。

天命突然捏住她下颌，指腹擦过她唇上胭脂。那双映着星河的眸子近在咫尺，泠鸢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

天命"你可知撩拨臣的代价？"

话音未落，霜雪气息已覆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摧枯拉朽的寒意，所过之处皆凝出冰晶。泠鸢的罗裳结满霜花，发间步摇在灵力激荡中碎成齑粉。远处古树轰然倒塌，惊起漫天寒鸦。

当唇分时，天命指尖正缠绕着她一缕断发：

天命"现在，还敢么？"

泠鸢的云纱外裳顺着霜雪凝成的肩线滑落，在触及地面的刹那冻结成冰晶莲花的模样。天命玄色衣袍上鎏金暗纹次第熄灭，如同星河坠入寒潭。

泠鸢“大人，求您疼爱。”

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细碎的冰霰，泠鸢指尖划过他心口时，那里突然浮现出天命书残页的纹路。天命骤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覆满霜花的古树上。

天命"你身上有昭明的人皇气运。"

他指尖掠过她锁骨下方淡红的印记，那处立刻绽开冰蓝咒纹，

天命"今日去长明殿了？"

泠鸢笑涡里盛着月光，足尖勾起地上散落的腰带：

泠鸢"大人这是......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