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

谢雪臣望着两人背道而驰的身影，长叹一声：

谢雪臣"即便有怨，也不该在此刻争执。"

高秋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

高秋旻"慢走不送！"

说罢广袖一甩，昂首挺胸地朝殿内走去，绣着镜花纹的裙裾在青石板上扫出凌厉的弧度。

暮悬铃也赌气似的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山下走。衣袂翻飞间，发间银铃叮咚作响。

南胥月还煞有介事地俯身行礼，玉扇贴额，朝高秋旻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送别礼。

谢雪臣"暮悬铃！"

谢雪臣突然唤住那道红色身影，

谢雪臣"你与高秋旻，究竟有何旧怨？"

暮悬铃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愤：

暮悬铃"谢雪臣！你健忘！"

她咬了咬唇，终究没再说下去，只愤然转身，

暮悬铃"反正我说了你也记不住！"

谢雪臣怔在原地，转头看向南胥月：

谢雪臣"我......很健忘吗？"

南胥月玉扇轻点下巴，故作深沉地点头：

南胥月"嗯。"

看着谢雪臣一脸茫然的模样，不远处的泠鸢唇角微扬，腰间的玉佩也转得轻快了几分。山风拂过，吹散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蕴秀山庄的朱漆大门刚开，一道金影便如闪电般窜出，直扑暮悬铃怀中。嗅宝鼠阿宝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小爪子紧紧攥住她的衣袖，生怕她再消失似的。

手下"庄主，传送阵的材料已备齐。"

管事恭敬行礼，

手下"再需半日，便可送谢少城主回拥雪城。"

南胥月颔首，转向谢雪臣：

南胥月"看来要劳烦少城主多留半日了。"

谢雪臣正要应答，忽觉袖口一紧。暮悬铃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眼中带着罕见的忐忑：

暮悬铃"我能......随你回拥雪城吗？"

山风掠过廊下，谢雪臣望进她澄澈的眼底：

谢雪臣"你当真愿弃暗投明？"

暮悬铃"我知道你未必信我。"

暮悬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环，

暮悬铃"在暗域，不戴着面具就会死。但有一点是真的——"

她仰起脸，任阳光洒满面容，

暮悬铃"我想堂堂正正站在光里。"

谢雪臣沉默片刻：

谢雪臣"可先从外门弟子做起。"

暮悬铃"好！"

她答得干脆，眸中似有星子坠落。

两人渐行渐远。

不远处，封遥压低声音：

封遥"要拦下她吗？"

南胥月玉扇轻摇，望着那对并肩的身影：

南胥月"留不住的。"

封遥"那就任她去？"

扇面"唰"地合拢，南胥月眼中闪过狡黠：

南胥月"自然要跟去看看——这么有趣的戏码，岂能错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南胥月恍惚间又回到了明月山庄那间药香氤氲的厢房。

那时他刚被抬回山庄没多久，右腿经脉寸断，白衣浸血。泠鸢在明月山庄俯身为他施针，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南胥月"父亲......"

南胥月撑起身子，却见南无咎面色铁青，

南胥月"高盟主不愿借出混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