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

南胥月踏入议事厅的瞬间，凛冽的杀气便扑面而来。素凝真端坐首位，指尖凝结的冰晶在案几上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

素凝真"谢少城主虽有功，但血洗明月山庄之过——"

傅渊停"若非他今日阻拦法鉴自爆，"

傅渊停突然拍案而起，

傅渊停"在场诸位怕是要折损大半！"

碧霄镜在他袖中嗡嗡作响，

傅渊停"功过相抵，有何不可？"

谢雪臣撑着剑站起身，衣摆下的血迹已凝成冰碴：

谢雪臣"暮悬铃……暂且关入冰牢。"

他声音沙哑，

谢雪臣"待查明真相再议。"

素凝真突然出手，一道冰刃直取暮悬铃咽喉！谢雪臣挥剑格挡，冰刃炸开的碎屑在他颈侧划出血痕。

谢雪臣"她未伤一人，罪不至死。"

最终暮悬铃被押走时，回头望了谢雪臣一眼。那眼神让他心口蓦地一疼。

——

厢房内，谢雪臣刚掩上门便喷出一口鲜血。南胥月扶他坐下，灵力探查时倒吸冷气：

南胥月"元神受损还敢强撑？"

谢雪臣"别声张……"

谢雪臣拭去唇边血迹，

谢雪臣"暗族若知我重伤定会来袭……"

南胥月忽然轻笑：

南胥月"更怕护不住冰牢里那位吧？"

谢雪臣沉默着望向窗外，那里正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冰牢内，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寒冰地面上投下一小片金色的光斑。暮悬铃蜷缩在角落，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抹光亮——

暮悬铃"嘶……"

指尖触到阳光的瞬间，顿时腾起一缕黑烟。她苦笑着收回手，看着灼伤的痕迹。

暮悬铃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暗域之躯啊……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朝那片光明走去。哪怕浑身灼痛，也要站在阳光里——

谢雪臣"不要命了？"

谢雪臣的身影倏然出现，一把将她拽回阴影。暮悬铃跌进他怀里，仰头笑道：

暮悬铃"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杀了我吧。"

她染血的指尖抚上他心口，

暮悬铃"杀了我，你才能做回那个黑白分明的谢少城主……"

谢雪臣手臂收紧，将她死死按在胸前：

谢雪臣"我不会让你死。"

——

镜花宫内，素凝真指尖掐进高秋旻的肩膀：

素凝真"记住，桑岐是你杀母仇人！"

高秋旻吃痛皱眉：

高秋旻"师父曾说母亲是难产……"

素凝真"口误罢了！"

素凝真袖中飞出冰刃，将屏风劈成两半，

素凝真"我要他血债血偿！"

素凝真甩袖转身，却没看见徒弟眼中闪过的怀疑。

当夜，高秋旻潜入冰牢，她颤抖着问：

高秋旻"桑岐当真杀了我母亲？"

暮悬铃听完她的质问，忽然笑出声：

暮悬铃"桑岐当年断臂闭关，如何杀人？"

高秋旻“你为何对我敌意颇大？”

锁链哗啦作响，暮悬铃凑近高秋旻耳边：

暮悬铃"你可知当年明月山庄，是哪个灵奴替你去赴死的？"

高秋旻瞳孔骤缩——眼前人赫然是当年那个被强塞进华服，推往刀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