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之情

他手上力道骤然加重，

昭明"我是如何......事事如愿！"

就在暮悬铃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泠鸢的神光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昭明不得不松手应对，像丢弃破败的玩偶般将暮悬铃甩向墙角。

昭明"现在......"

昭明周身魔气化作万千兵戈，

昭明"该清算我们的旧账了，后土娘娘。"

墙角处，暮悬铃苍白的手指仍微微抽搐，仿佛还想抓住什么。她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远处天命染血的衣角，和那截早已褪色的红绳。

泠鸢玄袖翻飞，九天神光与昭明魔气在半空相撞。两人各退三步——人皇气运护体的昭明杀不了泠鸢，而神体未复的泠鸢也灭不掉昭明。

泠鸢"走！"

泠鸢突然弹指震开窗棂。天命会意，强撑着重伤之躯抱起昏迷的暮悬铃，化作流光遁入后山竹林。

竹屋内，天命将暮悬铃轻轻放在榻上。他捂着不断渗血的胸口，望着她腕间那截褪色红绳：

天命"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

窗外竹影婆娑，映得他面色愈发苍白，

天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天命轻轻合上竹门，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封遥捧着药匣静立廊下，目光落在他胸前被混沌之力侵蚀的伤口——那狰狞的伤痕周围还泛着鎏金光晕。

封遥"这便是......成婚的贺礼？"

封遥声音发紧。

天命按住她递来的药匣：

天命"混沌所伤......"

他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天命"非人间药石可医。"

封遥"那要什么？"

封遥一把攥住他染血的袖口，

封遥"神血？仙骨？我总能——"

天命"不是说绝不参与么？"

天命忽然抬眸，神纹在眼底流转。

封遥猛地松开手，药匣"哐当"落地：

封遥"我是不想看着你死！"

天命"死不了。"

天命倚着竹门轻咳，

天命"不过......永远无法愈合罢了。"

竹影婆娑间，封遥突然质问：

封遥"既掌因果，看尽红尘......"

她指着那道伤，

封遥"为何偏看不破自己的执念？"

天命仰首望向苍穹，竹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天命"封遥，你可知......万年光阴有多重？"

封遥拾起滚落的药瓶：

封遥"凡人寿数不过百载，修士至多千年......"

她攥紧瓷瓶，

封遥"我答不出。"

天命"于神而言......"

竹叶沙沙作响，天命的叹息混在其中：

天命"足够沧海化作桑田......"

他指尖抚过胸前伤痕，

天命"神域清冷，唯有她与我......对坐弈棋千万年。"

天命"纵非情爱......"

神纹在暮光中明灭，

天命"亦不忍看她步步踏错。"

封遥忽然攥紧药瓶：

封遥"万年太久！如今的暮悬铃早非当年混沌珠！"

药丸滚落满地，

封遥"你既有天命书，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