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点天命心口,留下一抹胭脂痕,
泠鸢"本宫不仅不会说,还会......助你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天命"荒谬。"
天命眉间神纹微闪,却未退后半步,
天命“你误会了,我与她并无半分情爱。”
泠鸢"这个不重要。"
泠鸢轻笑着推开他,赤足踏过满地碎片,纱衣滑落肩头,
泠鸢"反正......"
她回眸时眼中清明如许,哪还有半分醉意,
泠鸢"这戏,总要唱到落幕。"
天命的目光落在泠鸢裸露的肩头,那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俯身拾起榻上那件绯色披风,指尖刚触到肩侧——
泠鸢却如受惊的雀儿般后仰,金钗在二人之间划出一道寒光。披风悬在半空,最终缓缓垂落。
泠鸢"别碰我。"
她声音很轻,却让殿内烛火齐齐暗了一瞬。
天命的手僵在空中,月光透过指缝,在他掌心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看见泠鸢眼底一闪而过的金纹——那是魂格不稳的征兆。
天命"你醉了。"
最终他只说出这三个字,转身时带起的风熄灭了最近的那盏灯。
黑暗中,泠鸢攥着金钗的手微微发抖,肩头还残留着他指尖扫过的凉意,如雪落肌肤,转瞬即化。
天命独坐于国师大殿的幽暗之中,胸前被金钗刺破的伤口渗出点点血珠,在素白衣袍上晕开一朵暗色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伤处,却分不清这蚀骨的痛楚,究竟是来自皮肉,还是更深的地方。
殿外月色凄清,将他的身影拉得孤寂而漫长。他想起泠鸢避开他时,眼中那一瞬的金纹流转——那是神格将醒的征兆。
天命"呵......"
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凝起神光想要治愈伤口,却在触及的刹那收了力道。任由那痛楚深入骨髓,仿佛这样就能记住她最后的气息。
案上烛火"啪"地爆开灯花,映出他眉间不知何时浮现的神纹。一滴血顺着衣襟滑落,在经卷上晕开,恰巧染红了"情劫"二字。
数日后,阿炎殿前忽传来急报——昭明身负重伤。阿珠闻言手中药碾"咣当"坠地,顾不得披外衫便扯住阿炎衣袖:
混沌珠"带我去!"
快马加鞭赶至军营,却见昭明正立于帅帐外犒赏三军。阿珠踉跄下马时,昭明转身望来,铠甲上还沾着敌人的血迹。
混沌珠"你......"
阿珠喉头哽住,这才注意到营中已挂起凯旋旗。
阿炎挠头讪笑:
阿炎"那个......捷报和伤报是一起发的......"
昭明摘下沉重的头盔,露出结痂的额角:
昭明"不过是被流矢擦破点皮。"
他伸手接住阿珠摇摇欲坠的身子,
昭明"倒是你......"
阿珠这才发现自己的绣鞋不知何时跑丢了一只,罗袜早已被血浸透。
昭明一把将阿珠拥入怀中,铠甲上未干的血迹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裙。阿珠踮起脚尖,额头抵在他结痂的伤口旁,泪水混着血渍滑落。
混沌珠"昭明......"
她哽咽着攥紧他背后的披风,
混沌珠"吓死我了......"
昭明低头埋在她发间,沙场铁血的气息与女儿家的幽香交织。远处凯旋的号角声,将士们的欢呼声,都化作耳边一句轻叹:
昭明"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满地兵戈上开出温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