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我比她们......老?"
夜风突然卷起满地落梅,将最后那个字裹挟着送入月色深处。檐下铜铃叮咚一响,像是为这个危险的问题捏了把汗。
天命忽然抬眸,目光如清泉般直望入泠鸢眼底。檐角灯笼在他眼中映出细碎的光,恍若星河倾落。
天命"因为......"
他指尖轻轻抵住心口,声音比飘落的梅瓣还轻,
天命"娘娘在这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
夜风骤停,满树梅花静止在半空。泠鸢执盏的手微微一顿,酒液晃出的涟漪里,倒映着两人交错的影子。
檐下铜铃"叮"地一声,像是某个尘封已久的心弦被悄然拨动。
泠鸢突然绽开一抹明艳的笑,指尖轻佻地勾起天命的下巴:
泠鸢"那今夜......便由你来侍寝。"
天命神色未变,只淡淡道:
天命"娘娘醉了。"
泠鸢翩然起身,绛色裙裾扫过满地落梅,往内室走去。行至门下忽又回首,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泠鸢"天命......南胥月。"
她眼尾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泠鸢"机会,只此一次。"
天命静立原地,衣袖下的指节微微发白。直到檐角铜铃响了第三声,他终于抬步,衣摆带起的风惊起一地的梅瓣。
红烛帐暖,云鬓散乱。天命突然扣住泠鸢的手腕,眼底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暗潮:
天命"你此刻......"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天命"眼里看的究竟是南胥月,还是天命?"
泠鸢低笑出声,玉臂缠上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背后那道淡金色的神纹,在情动处留下绯色抓痕:
泠鸢"你希望......"
红唇贴着他滚动的喉结,
泠鸢"我怎么说?"
窗外骤雨突至,打得满树梅花零落成泥。檐下铜铃在风中疯狂摇曳,却盖不住帐内一声破碎的喘息。
云收雨歇,烛泪将尽。泠鸢支颐侧卧,青丝如瀑散落在天命裸露的肩头。她凝望着他熟睡的容颜,忽然起了玩心。
指尖凝聚一点灵光,轻轻点向天命眉心:
泠鸢"若是......"
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泠鸢"把你变成男宠会是什么样子......"
灵光触及肌肤的刹那却如泥牛入海。泠鸢诧异地挑眉,又试了两次依然无果。
泠鸢"没趣。"
她撇撇嘴,索性翻身躺倒。锦被翻涌间,一缕发丝顽皮地缠上天命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窗外,被风雨摧折的梅枝上,竟又悄悄冒出了新芽。
昭明之前将一缕至阴至邪的魔气强行注入玄信体内,企图将这个正道修士彻底转化为暗域傀儡。
那魔气如附骨之疽,在玄信经脉中不断蔓延侵蚀,纵使他运起全身灵力也难以压制。
在珠塔幽闭的空间内,玄信盘坐中央,周身魔气翻涌如墨。四名悬天门弟子分列四方,指间灵光流转,结成祛魔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