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主"自然分毫不取。来,莫要坏了雅兴,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举杯,李莲花突然朗声道:
李莲花"好酒!"
衣袖翻飞间,不动声色地挡在方多病身前。方多病会意,借着仰头饮酒的姿势,将酒液尽数倾入袖中暗袋。
唯独慕榕榕仰颈一饮而尽。方多病瞪大眼睛,却被李莲花在案几下轻轻按住手腕。
孩童此时忽然抬头,面具孔洞中露出的右眼闪过一丝诡异的金芒,正与李莲花探究的目光撞个正着。
厅内酒过三巡,丁元子已是满面通红。他拎着酒壶晃到古风辛身旁,喷着酒气道:
丁元子"古兄弟!当年你刚入行时,我还担心这遁甲奇门的高徒怎的也来捞偏门?哈哈哈......"
他猛拍大腿,
丁元子"后来见你带着令妹一起干,老夫这颗心才算放下!这世道啊,什么都是虚的,唯有真金白银......"
古风辛面无表情地举杯轻碰,酒水纹丝未动。
丁元子又灌下一大口酒,醉眼朦胧地转向那面具孩童:
丁元子"小娃娃,卫庄主非要带着你......嗝......你倒是说说,会什么花活儿啊?"
见孩童不理只一味夹菜,他竟用筷子夹住对方的筷子,
丁元子"干咱们这行......光会吃可不行......"
银面具微微转动,孩童突然翻腕,竹筷如利剑般穿透丁元子手掌!"啪"的一声,血珠溅在青瓷碟上。
小孩"滚。"
孩童声音清冷,仿佛只是说了句"添饭"。
丁元子"啊——我的手!"
丁元子惨叫踉跄后退,酒壶砸在地上碎成瓷片。卫庄主眼皮都不抬:
卫庄主"来人,带下去包扎。"
两个小厮架起哀嚎的丁元子时,孩童已继续低头吃饭,银面具上沾了一滴血,正顺着诡异的花纹缓缓滑落。
厅内气氛骤然剑拔弩张,张庆狮拍案而起:
张庆狮"小杂种!今日老子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李莲花广袖一拂,笑吟吟地挡在中间:
李莲花"且慢!庆狮兄弟,讨个吉利讨个吉利嘛。"
他余光瞥见那银面具孩童正抬头看他,露出的半边嘴角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张庆狮"素手前辈这是何意?"
张庆狮钢刀已出鞘三寸。
李莲花"这还没开工就见血光......"
李莲花话音未落,孩童突然扬手,两根竹筷如利箭般破空而来!李莲花"哎哟"一声慌忙侧首,竹筷"夺"地钉入身后朱漆圆柱,入木三分。
慕榕榕瞳孔骤缩,手中玉杯"咔"地裂开一道细纹。她死死盯着孩童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指尖微微发颤。
这功力绝非孩童可有!缩骨功!
李莲花"小兄弟这是何必?"
李莲花掸了掸衣袖,笑容不减,
李莲花"咱们都是来发财的,和气生财嘛......"
又转向张庆狮,
李莲花"对吧?"
张庆狮冷哼一声,钢刀重重归鞘。
卫庄主适时踱步而来:
卫庄主"庆狮兄弟有所不知。"
他压低声音,
卫庄主"一品坟的机关需以特殊功法开启,普天之下唯我这小长辈能解。"
说着拍了拍张庆狮肩膀,
卫庄主"不如移步荷塘?我那窖藏的几坛十年的西风烈正好配今夜月色......诸位一起吧?"
众人神色各异。葛潘眼中精光闪烁,段海若有所思地摸着胡须。方多病偷瞄李莲花,却见对方正与慕榕榕交换眼色。
而那孩童恍若未觉,银面具映着烛光,继续啃着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