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李莲花与慕榕榕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悄然离席。两人刚拐上去往客房的碎石小径,身后便传来方多病急促的脚步声。
方多病"哎哎——不是说好去河边重开宴席吗?"
方多病提着衣摆追上来,发梢还沾着宴席间的桂花香,
方多病"你们怎么溜得比兔子还快?"
李莲花掩口打了个哈欠,宽袖在月光下泛着青瓷般的光泽:
李莲花"困了,回去歇息。"
方多病"方才宴席上你突然冲我使眼色不让喝酒,"
方多病凑近半步,狐疑地打量着李莲花半阖的眼睑,
方多病"莫非有什么讲究?"
李莲花"不过是我自己嫌酒涩罢了。"
李莲花懒洋洋地摆手,
李莲花"谁让你学我。"
方多病顿时垮下肩膀:
方多病"我就说嘛!慕哥哥喝得痛快,你偏要拦我,敢情是自己不喝还拖我下水!"
"啪"的一声,慕榕榕的玉扇不轻不重敲在他发顶,扇骨上雕的缠枝莲纹在月色下忽明忽暗:
慕榕榕"傻小子,你与我岂能一样?再贪杯当心丢了性命。"
方多病"毒......毒酒?"
方多病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方多病"可满堂宾客都......"
慕榕榕"时辰未到罢了。"
慕榕榕"唰"地展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凤眼。
方多病"那你怎么——"
慕榕榕"说了,你我不同。"
玉扇"啪"地合拢,截住方多病未尽的追问。
眼见少年还要纠缠,李莲花忽然驻足。夜风掠过他腰间悬着的玉佩,混着他漫不经心的问话:
李莲花"怎么不继续宴饮了?"
方多病"闹成那样还有什么趣味?"
方多病踢飞脚边一颗石子,忽然又来了精神,
方多病"不过你方才护着那孩子的模样倒稀奇,张庆狮那砂钵大的拳头若真砸下去,铁定得出人命。"
李莲花"确实要出人命。"
李莲花接过话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纹路。
方多病连连点头:
方多病"是吧!你也这般想!"
慕榕榕玉扇轻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慕榕榕"只不过......出事的究竟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方多病"这话什么意思?"
方多病眨着眼睛追问,月光在他困惑的脸上投下斑驳树影。
李莲花抬手掩住一个呵欠:
李莲花"字面意思。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下墓。"
他腰间玉佩随着转身发出细碎声响。
方多病"你们说,这无头尸案竟真牵扯出百年前消失的一品坟,"
方多病突然兴奋地搓着手,
方多病"要是破获此案,定能让百川院那群老家伙惊掉下巴!"
慕榕榕冷笑一声,扇骨在掌心敲出清脆声响:
慕榕榕"当年李相夷陨落他们都无动于衷,区区古墓......"
她凤眼微眯,
慕榕榕"何足挂齿。"
方多病"这、这怎么能一样!"
方多病急得直跺脚。
慕榕榕"哦?有何不同?"
慕榕榕好整以暇地挑眉。
方多病支吾半晌,突然重重拍向李莲花肩膀:
方多病"喂!你真不跟我一起查案?"
李莲花懒洋洋地倚着廊柱:
李莲花"方大少爷,你就不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