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间已行至客房。李莲花忽在门前驻足,若有所思地凝视门牌。方多病凑过来:
方多病"发什么呆呢?"
李莲花"七八九。"
李莲花轻声道。
方多病"啊?"
李莲花"房号。"
李莲花指尖轻点门牌上雕刻的骰子点数。
方多病这才恍然大悟:
方多病"嚯!这卫庄主倒是个赌徒,拿骰子点数当房号!"
他转身摆手,
方多病"慕大哥你们先歇着,我还有事要办。"
李莲花玉佩轻响:
李莲花"又折腾什么?"
方多病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方多病"那狮虎双煞手里拿的,正是黄泉十四盗的令牌。我亲耳听他们说......"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多病"要杀光所有进一品坟的人。七盗陈尸案八成与他们有关,我去会会他们!"
望着少年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李莲花与慕榕榕相视一笑,各自推开了房门。
烛火摇曳,李莲花坐在慕榕榕房内的茶案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李莲花"榕榕,那日当真只是......"
慕榕榕"只是好奇?"
慕榕榕斜倚床柱,黑衣松散地裹着肩头,
慕榕榕"李莲花你半夜不睡,是打算改行当更夫?"
她懒洋洋地支起下巴,
慕榕榕"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李莲花忽然倾身,袖中一缕药香拂过她耳畔:
李莲花"你喊。"
慕榕榕红唇微启——
张庆虎"哥——!!!"
凄厉的嘶吼划破夜空,整座宅院的灯笼瞬间亮如白昼。
李莲花与慕榕榕对视一眼,同时破窗而出。
众人踏入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只见张庆虎瘫坐在地,面色惨白,双眼空洞无神,衣襟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仇坨"张庆狮死了?"
仇坨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地上那具无头尸体,
仇坨"脑袋都不见了......和山下那七具尸体一样......"
方多病强忍着恶心,上前问道:
方多病"张庆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庆虎"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张庆虎浑身发抖,声音嘶哑,
张庆虎"我真的不知道......"
李莲花目光如炬,扫视着现场。无头尸体周围血迹呈喷射状,连窗户纸上都溅满了血点。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庆虎的反应,发现对方眼神闪烁,始终不敢与人对视。
仇坨质疑道:
仇坨"你们兄弟同住一屋,你怎么可能没看见?是不是你离开过房间,让凶手有机可乘?"
张庆虎"不可能!"
张庆虎猛地抬头,
张庆虎"我只是在门口小解,转身的功夫......哥哥就......"
他说着又瘫软下去,声音越来越低。
段海检查着紧闭的窗户,皱眉道:
段海"窗户从里面拴着,砍头杀人也不是片刻能完成的事。更何况庆虎兄弟一直没离开......这凶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慕榕榕冷眼旁观,敏锐地察觉到张庆虎言辞间的破绽。她轻哼一声,显然不信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