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举着火把往前探了几步,突然惊呼:
方多病"李莲花!慕姐姐!你们快来看!"
众人闻声围拢过去,只见地道转角处横卧着一具女尸。李莲花轻声道了句"借过",拉着慕榕榕穿过人群来到尸体旁。他蹲下身,指尖在女子颈侧一探:
李莲花"已无气息。"
又仔细查验伤口,
李莲花"当胸一剑,致命伤。约莫死了两个时辰。"
慕榕榕抱臂而立,只瞥了一眼便道:
慕榕榕"是少师剑所伤。"
这时乔婉娩踉跄着从后方挤进来:
乔婉娩"阿柔?!"
她声音发颤,扑到尸体旁,
乔婉娩"难怪今晨起就寻不见她......"
方多病连忙让开位置。李莲花见乔婉娩靠近,立即起身退至慕榕榕身侧。慕榕榕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
云彼丘沉声问道:
云彼丘"她可知晓少师剑存放剑室一事?"
乔婉娩"她......"
乔婉娩哽咽道,
乔婉娩"一直贴身服侍我,与纪院主的书信往来都是经她之手。"
肖紫衿装模作样地检查伤口:
肖紫衿"创口细薄锋利,这宽度......"
他故作沉吟,
肖紫衿"倒真像是少师剑所致。"
慕榕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般明显的特征,这草包竟还要装腔作势地研究半天。她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手臂,绣鞋尖在地面轻点,溅起细微尘埃。
石水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地面痕迹:
石水"此处有两种足印。"
她眉头微蹙,
石水"印迹清晰规整,未见凌乱拖沓之象,说明二人当时是相对而立,未有争斗。"
抬头环视众人,
石水"阿柔姑娘应是猝不及防间遭人毒手。"
纪汉佛捋须沉吟:
纪汉佛"如此说来,当是阿柔与人合谋盗剑,事成后却被同伙灭口。"
方多病突然指着地面:
方多病"这脚印一看就是男子所留!"
他得意地看向李莲花,
方多病"我猜得可对?"
李莲花微微颔首:
李莲花"确实如此。"
慕榕榕把玩着腰间玉佩,冷不丁道:
慕榕榕"莫不是普渡寺的和尚?"
众人闻言皆惊。李莲花眸光一闪:
李莲花"说来也巧......"
他蹲下身比量着脚印,
李莲花"普渡寺僧人皆穿自制草鞋,鞋底纹路特殊。而半月前......"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李莲花"寺里恰巧新来了个厨子。"
方多病"半月前?这么巧?"
方多病猛地瞪大眼睛。
李莲花轻叹:
李莲花"是啊,当真是......巧得很。"
石水突然凝神望向墙壁,指尖轻触一道几不可见的细纹:
石水"这墙面有古怪。"
她手腕一抖,青雀鞭如灵蛇出洞,"啪"地一声脆响,鞭梢精准击中那道裂痕。
砖石轰然坍塌,露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缺口。恰在此时,普渡寺的晨钟透过洞口悠悠传来,"咚——"的一声,在幽暗的地道中回荡。
众人一时怔在原地,钟声余韵中,洞口透进的微光映照出每个人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唯有李莲花神色淡然,而慕榕榕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