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乔婉娩与方多病三人踏入普渡寺厨房,檀香与烟火气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方多病利落地翻检着灶台旁的物什,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无了大师手持念珠,对肖紫衿二人叹道:
无了大师"老衲接到弟子禀报前来查看时,那静仁已不知所踪。不想我佛门清净地,竟藏此等恶徒。"
肖紫衿按剑而立:
肖紫衿"百川院与普渡寺联手,定叫那贼人无所遁形。"
无了大师"阿弥陀佛。"
无了大师合十低诵,
无了大师"但愿少师剑能完璧归赵。"
方多病突然从灶台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笺:
方多病"乔姑娘,你且看看这字迹可认得?"
乔婉娩指尖微颤地接过纸笺,目光扫过上面娟秀的字迹:
乔婉娩"确是阿柔的笔迹......"
她轻声念道,
乔婉娩"'郎君痴迷此剑,妾身自愧不如小姐待郎之心......愿为君取剑一观,事后定当归还原处,绝不令人察觉......'"
门外长廊下,李莲花斜倚朱漆廊柱,檐角风铃在微风中叮咚作响。听着屋内传来的话语,他闭目轻叹,眉宇间尽是无奈。慕榕榕静立一旁,素手轻抚廊柱上斑驳的纹路,玉容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方多病抖了抖手中的信纸,叹道:
方多病"这阿柔姑娘分明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原想着只是偷梁换柱让情郎一饱眼福,却不料......"
他摇了摇头,
方多病"那负心人竟起了杀心。"
乔婉娩指尖轻抚信笺,眼中泛起泪光:
乔婉娩"痴儿......为这般薄情郎枉送了性命。"
无了大师"阿弥陀佛。"
无了大师捻动佛珠,转向二人道:
无了大师"有劳肖大侠与方少侠,带上老衲两位弟子再入地道,将那位女施主的遗体请上来好生安葬。"
方多病抱拳应道:
方多病"大师放心。"
肖紫衿亦随之拱手,二人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无了大师回身对乔婉娩温声道:
无了大师"乔施主不妨移步禅房稍歇,饮盏清茶等候。"
说着又朝门外唤道:
无了大师"李施主、慕姑娘也请一同前来。"
廊下的李莲花闻言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老和尚分明是多此一举。慕榕榕却已施施然迈步,红裙掠过门槛时,漫不经心道:
慕榕榕"横竖无事,尝尝大师的茶也好。"
禅房内檀香袅袅,四人围坐在古朴的木案旁。无了大师手持紫砂壶,为每人斟上一盏清茶:
无了大师"三位请用。"
乔婉娩捧着茶盏,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
乔婉娩"原来方丈与李先生是旧识。"
"当啷"一声,李莲花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颤。他与无了大师交换了个眼神,含糊应道:
李莲花"嗯......算是吧。"
无了大师捋须而笑:
无了大师"相识早晚有何分别?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无了大师"怕只怕故人重逢,对面不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