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沉香袅袅。乔婉娩指尖轻抚茶盏边缘,温声问道:
乔婉娩"李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李莲花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案上那尊小小的佛像上:
李莲花"说来惭愧......年少时,我曾在普渡寺小住。"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
李莲花"结识了一位叫慧源的小沙弥。"
顿了顿,
李莲花"后来才知,他入了金鸳盟,唤作狮魂。"
乔婉娩"狮魂?"
乔婉娩眸光微动,随即莞尔,
乔婉娩"这名字我倒是听过。李先生放心,我定会帮你查个明白。"
李莲花"那便......多谢乔姑娘了。"
李莲花拱手致意,衣袖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
乔婉娩轻轻颔首,发间珠钗随之轻晃。李莲花伸手去提茶壶,却发现壶中已空:
李莲花"啊,我去添些水来。"
乔婉娩"有劳了。"
乔婉娩浅笑,目送他起身离去的背影。窗外的银杏叶飘落在石阶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李莲花提着铜壶来到红泥小炉旁,舀水的长柄勺在他指间轻轻晃动,发出有节奏的"嗒、嗒"轻响。这无意识的动作落在乔婉娩眼中,却如惊雷炸响——当年李相夷思考时,也总爱这样轻叩剑柄。
"啪"的一声,茶盏从她颤抖的指间滑落,在青砖上碎成几瓣。滚烫的茶水溅上裙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不可能......怎么会......
李莲花"乔姑娘?"
李莲花闻声回头,温润的嗓音里带着疑惑,
李莲花"乔姑娘?"
当看清她泪流满面的模样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乔婉娩仰头望来的目光太过灼人,让他不自觉地低头检视自己的衣袍——可是哪里沾了脏东西?
乔婉娩"他们......该回来了。"
乔婉娩突然起身,嗓音发紧,
乔婉娩"李先生所托之事,我查到后会立即......"
话未说完,素白的身影已仓皇消失在门外。
茶香未散,笛飞声已负手而入。他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茶盏,又望向呆立的李莲花:
笛飞声"什么时候起,你连面对个女人都这般畏首畏尾了?"
面具下的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笛飞声"是不敢认,还是......"
他缓步逼近,
笛飞声"觉得如今的李莲花,配不上李相夷的盛名?"
李莲花"哐当"一声将铜壶重重搁回炉上,壶盖与壶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莲花"笛盟主何时也学得这般爱操心他人闲事了?"
笛飞声抱臂倚在门框上,银质面具泛着冷光:
笛飞声"本座只是觉得......"
他讥诮地勾起唇角,
笛飞声"你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倒是新鲜得很。"
话音一转,
笛飞声"别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连累慕榕榕搅进来,耽误正事。"
李莲花"笛盟主多虑了。"
李莲花提起茶壶,水流注入杯中发出淅沥声响,
李莲花"旁人的事,早就与我无关,还请莫要胡说,让榕榕知道了不悦。"
他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李莲花"待得到狮魂的消息,我们即刻启程。"
笛飞声冷哼一声:
笛飞声"但愿如此。"
他转身时衣袂翻飞,
笛飞声"可别......骗了旁人,也骗了自己。"
李莲花垂眸不语,只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掩去了那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