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方妍"李少卿，既然邱将军有线索，不如一起商议？"

她的语气平静，但李饼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情绪波动——像警惕，又像不安。

邱庆之收回目光，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

邱庆之"这些死者，十年前都曾参与灵州平叛的后勤调度。"

李饼接过名册，快速浏览：

李饼"灵州……那场战役的主将似乎是——"

邱庆之"正是在下。"

邱庆之淡淡道，

邱庆之"所以对他们的死，我有些在意。"

方妍突然插话：

方妍"邱将军认为这与灵州之战有关？"

邱庆之"不确定。"

邱庆之看向她，眼神深邃，

邱庆之"但若有需要，本将愿全力协助大理寺查案。"

他顿了顿，

邱庆之"特别是方大人的安全。"

方妍的下巴微微抬起：

方妍"不劳将军费心。"

室内一时寂静。李饼的尾巴不安地扫过卷宗架，打破沉默：

李饼"多谢将军线索。若有需要，定当请教。"

送走邱庆之后，李饼转向方妍：

李饼"你与邱将军相识？"

方妍整理卷宗的手微微一顿：

方妍"旧识。"

她明显不想多谈，转而指向一份文书，

方妍"看这个，龙血竭的进货记录。过去三年，通过正规渠道进口的量不足十斤，但根据死者家中搜出的残留量估算，仅最近半年流通在神都的黑市量就不下二十斤。"

李饼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案件要紧，只得暂且按下好奇。他凑近查看文书，猫瞳在暗处微微发光：

李饼"这些文书上有特殊标记，看墨迹和纹路，来自西域不同城邦。"

方妍"能分辨出具体来源吗？"

方妍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李饼的鼻子轻轻抽动：

李饼"有沙漠绿洲的气味……还有，"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李饼"胡椒和肉桂的混合味道，应该是经过香料市场转运。"

方妍惊讶地看着他：

方妍"你的鼻子……"

李饼"比常人灵敏些。"

李饼轻描淡写地说，耳朵却因她的注视而微微发烫。

两人埋头案卷，不觉日已西斜。陈拾端来晚膳，简单却精致，显然是特意为方妍准备的。

陈拾"方大人，尝尝这个胡饼，俺特意让厨子少放葱蒜。"

陈拾热情地说，

陈拾"俺听说猫都怕那味儿，想着少卿大人肯定也——哎哟！"

李饼一脚踩在陈拾鞋面上。方妍抿嘴忍笑，夹起一块胡饼尝了尝：

方妍"味道很好，多谢。"

李饼低头吃饭，假装没看见陈拾委屈的表情。他小心地避开菜肴中的葱蒜——这确实是他不碰的东西。

方妍忽然夹了块鱼肉放在他碗里：

方妍"李少卿办案认真，辛苦了。"

李饼一愣，抬头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那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上元夜那个英姿飒爽的靛青身影。

李饼"……多谢。"

他低头吃鱼，尾巴在椅子下轻轻摇晃。

晚膳后，方妍告辞回宫。李饼送她到大理寺门口，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一长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