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货

晚膳后，方妍告辞回宫。李饼送她到大理寺门口，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一长一短。

李饼"明日我会去西市药材铺查访。"

李饼说。

方妍点头：

方妍"我去查宫中十年前灵州之战的记录。"

她犹豫了一下，

方妍"邱将军那边……"

李饼"我会注意。"

李饼简短地说。

方妍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拱手告辞。李饼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耳朵捕捉到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轻快而有力。

回到书房，李饼重新摊开卷宗。陈拾端来热茶，好奇地问：

陈拾"少卿大人，方大人是不是跟邱将军有啥过节啊？"

李饼摇头：

李饼"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陈拾"哦……"

陈拾挠挠头，

陈拾"那俺去睡了。大人您也早点休息，别又对着烛火扑腾半宿。"

李饼"我什么时候——"

李饼话没说完，陈拾已经溜走了。他无奈地叹气，尾巴却不自觉地被摇曳的烛光吸引，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神都的夜，静悄悄藏着无数秘密。而李饼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方妍正站在宫墙上，远眺大理寺的方向，手中紧握着一枚已经褪色的军中令牌，上面隐约可见"灵州先锋"四字。

西市的清晨总是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驼铃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熟食和皮革的混合气味。李饼的鼻子抽动了两下，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陈拾"少卿大人还好吧？"

陈拾担忧地问，

陈拾"这西市气味是重了些。"

李饼"无妨。"

李饼揉了揉鼻子，猫耳在兜帽下警惕地转动，捕捉着四周的声响。他身着便装，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尾巴和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方妍从对面走来，同样身着便服，腰间配着一把短剑。她朝李饼点点头：

方妍"问过了，那家药铺掌柜确实在暗中售卖龙血竭，每月朔望之日进货。"

李饼"与死者死亡时间吻合。"

李饼低声道，

李饼"我们进去看看。"

药铺门面不大，招牌上写着"济世堂"三个褪色的大字。推门而入，浓重的药草味扑面而来。李饼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能分辨出至少二十种不同药材的气味，其中一种带着铁锈般的腥甜——龙血竭。

柜台后的老者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老者"客官要抓什么药？"

方妍上前，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柜台上：

方妍"老丈，听说您这里有上好的龙血竭？"

老者的手指微微发抖：

老者"姑娘说笑了，那等贵重药材，小店怎会有存货。"

李饼的尾巴在斗篷下轻轻摆动。他悄无声息地走到药柜旁，指尖掠过一个个小抽屉：

李饼"川贝、茯苓、当归……"

突然，他的指甲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缝中勾出了一点暗红色粉末。

李饼"掌柜的，"

李饼转身，金瞳在暗处发光，

李饼"这当归里怎么掺了龙血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