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

大理寺的停尸房内，李饼盯着邱庆之副将赵贲的尸体，尾巴不安地左右摆动。赵贲的死状极为惨烈——他用腰带悬梁自尽，死前还咬断了自己半截舌头。

崔倍"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

崔倍翻看验尸记录，

崔倍"留下了一封认罪书，承认是他杀害了那些官员。"

李饼接过认罪书，纸张上工整的字迹与血迹形成鲜明对比。他凑近嗅了嗅，鼻子微微皱起：

李饼"墨里掺了龙涎香，这种墨只有......"

方妍"宫中高级将领才能使用。"

方妍接话，她刚从宫中回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气息，

方妍"与邱将军府上搜出的墨锭一致。"

李饼的耳朵转动了一下：

李饼"太完美了。"

方妍"什么？"

方妍挑眉。

李饼"认罪书。"

李饼指着几处细节，

李饼"措辞过于严谨，连每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地点都记得分毫不差，就像......"

方妍"就像事先准备好的。"

方妍若有所思，

方妍"但笔迹确实是赵贲的，邱将军也确认了。"

李饼绕着尸体走了一圈，突然俯身检查赵贲的左手：

李饼"他的指甲缝里有东西。"

一小撮暗红色粉末被小心翼翼地刮出来。李饼嗅了嗅，瞳孔骤然收缩：

李饼"是龙血竭，但混合了其他东西......和我们在药材铺发现的不完全一样。"

方妍凑过来看，发丝不经意间拂过李饼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梅香。李饼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向旁边挪了半步。

方妍"赵贲死前接触过这种特殊药材。"

方妍分析道，

方妍"也许是他杀害那些官员时沾染的？"

李饼没有立即回答。他仔细检查了赵贲的脖颈：

李饼"勒痕有古怪。"

他指着几处细微的差别，

李饼"看这里和这里，角度不同，力度也不一样。不像是自己上吊造成的。"

方妍"你是说他杀？"

方妍压低声音，

方妍"但牢房守卫说整晚没人进出。"

李饼"守卫也可能被收买。"

李饼的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

李饼"我需要再查查赵贲的背景，特别是他与那些死者的具体关系。"

方妍皱眉：

方妍"案子已经结了，女皇今早下旨，认定赵贲是凶手，要求三日内整理案卷归档。"

李饼"太快了。"

李饼的耳朵向后贴了贴，

李饼"还有很多疑点未解。"

方妍"证据确凿，凶手伏法，还有什么疑点？"

方妍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

方妍"李少卿是怀疑大理寺的验尸结果，还是怀疑女皇的判断？"

李饼愣了一下，没想到方妍反应如此强烈：

李饼"我只是认为应该查个水落石出，这是我们的职责。"

方妍"我们的职责是服从皇命。"

方妍冷冷地说，转身向外走，

方妍"案卷我会亲自整理，不劳少卿费心。"

李饼拦住她：

李饼"方妍，你怎么了？这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