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好事

李饼"方妍，你怎么了？这不像你。"

方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方妍"宫中昨夜召开了紧急军议，灵州边境又起骚乱。女皇需要朝堂稳定，此案必须尽快了结。"

她顿了顿，

方妍"有时候，不是所有真相都适合大白于天下。"

李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李饼"你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案？那些死者——"

方妍"死者已矣！"

方妍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李饼从未见过的怒火，

方妍"你以为只有你在乎真相？你以为就你李饼刚正不阿？"

她逼近一步，

方妍"我父亲十年前死在灵州，尸骨无存！你知道我多想查清当年的真相吗？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

李饼呆住了。方妍从没提过她父亲的事。

李饼"方妍，我......"

方妍"不必说了。"

方妍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方妍"案卷我会处理好。李少卿若有异议，可直接面圣。"

她大步离开，官服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李饼站在原地，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他隐约感觉，方妍的愤怒不只是冲他，还冲着某种更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

......

三天过去，方妍一直留在宫中整理案卷，没有回大理寺。李饼尝试派人送信，都被婉拒。直到第四天清晨，陈拾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

陈拾"少卿大人！不好了！方大人把整理好的案卷直接递交给女皇了，完全绕过我们大理寺！"

李饼的爪子"唰"地伸了出来，在桌面上留下几道抓痕：

李饼"全部案卷？"

陈拾"是啊！听说女皇看了很满意，赏了方大人一对玉如意呢！"

陈拾急得直搓手，

陈拾"现在朝中都传遍了，说这案子多亏方大人明察秋毫......"

李饼的尾巴炸毛了。他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爪子无意识地伸缩。方妍不仅接受了草草结案，还抢先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这不像她的为人。

除非......她是在刻意疏远大理寺，或者说，疏远他。

李饼"备马，我要进宫。"

紫宸殿外，李饼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得到女皇的短暂接见。殿内熏香浓郁，女皇高坐龙椅，方妍肃立一旁，面无表情。

女皇"李爱卿求见，有何要事？"

女皇的声音不怒自威。

李饼跪拜行礼：

李饼"臣请复核赵贲一案。现有新证据表明，此案可能另有隐情。"

殿内一片寂静。李饼能感觉到方妍的目光落在他背上，如芒在刺。

女皇"方爱卿，你怎么看？"

女皇突然问道。

方妍上前一步，声音冷静得可怕：

方妍"回陛下，此案证据确凿，案犯已伏诛。李少卿所谓'新证据'，恐怕只是一己猜测。"

李饼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妍竟在女皇面前公然贬低他的判断？

女皇"李爱卿，"

女皇的目光意味深长，

女皇"有时候，过于执着并非好事。先帝时期的一些旧事，就让它随风而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