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终于，女皇转过身来。她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袭简单的深色常服，看起来疲惫而苍老。

女皇"方妍，朕待你不薄。"

女皇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方妍以头触地：

方妍"臣罪该万死。"

女皇"李饼，"

女皇的目光转向他，

女皇"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饼一怔：

李饼"回陛下，先父名李肃，曾任灵州军参军，后因病去世。"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女皇"李肃......"

她轻声重复，

女皇"你可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李饼的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

李饼"臣只知是急病......"

女皇"他是被毒死的。"

女皇突然说，

女皇"被金蛇族的'月隐散'，一种专门针对你们这种......特殊体质的毒药。"

李饼如遭雷击，耳朵完全竖起：

李饼"陛下知道臣的......身世？"

女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块月牙形的玉佩：

女皇"这个，你可认得？"

李饼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块玉佩的形状，与他颈后隐藏的胎记一模一样！

李饼"这......"

女皇"二十年前，先帝得到秘报，西域金蛇族研制出一种特殊药物，可使人获得猫科动物的敏捷与感官。"

女皇缓缓道来，

女皇"先帝命人窃取配方，挑选死士试验，希望能打造一支无敌的秘密军队。你父亲李肃，就是其中之一。"

李饼浑身发抖，爪子不自觉地伸出来又缩回去。方妍悄悄握住他的手，发现冰凉如铁。

女皇"试验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女皇继续道，

女皇"药物确实赋予了试验者猫科特性，但也改变了他们的血脉，会遗传给后代。更可怕的是，金蛇族在药物中做了手脚，试验者的后代若到二十岁不服下解药，就会逐渐兽化，最终成为毫无理智的野兽。"

李饼猛地抬头：

李饼"所以父亲是......"

女皇"他发现真相后，试图带着试验记录和解药配方逃离，却被金蛇族的刺客追上。"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女皇"临死前，他将记录和解药交给了朕。"

方妍"陛下......"

方妍震惊地看着女皇。

女皇"那时朕还是皇后。"

女皇苦笑，

女皇"先帝驾崩后，朕销毁了大部分记录，只留下少量解药，暗中保护那些试验者的后代。李饼，你就是其中之一。"

李饼的金色瞳孔剧烈颤抖：

李饼"所以邱庆之说的'十年前的事'......"

女皇"灵州之战表面是平叛，实则是先帝与金蛇族的秘密交易。"

女皇的声音变得冰冷，

女皇"先帝答应提供中原的'特殊血脉者'供金蛇族研究，换取他们的支持。你父亲和方妍的父亲都是反对者，所以......"

方妍"所以他们都死了。"

方妍的声音哽咽，

方妍"而我父亲被安上了叛国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