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引术

久含烟"含着别咽。带我去看其他人。"

军营东北角已搭起临时医帐，里面躺满了呻吟的士兵。久含烟检查了几人，症状几乎一致：高热、咳血、皮肤出现诡异黑斑。

久含烟"黑瘟......"

她喃喃自语。

这是一种罕见的瘟疫，通常只在尸体堆积的战场爆发。久含烟在合欢宗典籍中见过记载，却从未亲身应对。

澹台烬"能治吗？"

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久含烟回头，澹台烬不知何时已站在帐口，一袭墨色长袍，面色凝重。

久含烟"能，"

她直起身，

久含烟"但需要特定药材和方法，普通医术无效。"

澹台烬走近一名昏迷的士兵，俯身查看：

澹台烬"你认为这是自然发生的瘟疫？"

久含烟明白他的暗示：

久含烟"不像。症状发展太快，范围太集中，更像是......"

澹台烬"人为。"

澹台烬接过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若是人为，凶手很可能是澹台明朗派来的——他绝不会坐视澹台烬在边境坐大。

澹台烬"需要什么药材？"

澹台烬问。

久含烟迅速列出几味药：

久含烟"这些是基础，但最关键的是需要配合合欢宗秘术驱散病灶。过程有些......特别。"

澹台烬挑眉：

澹台烬"多特别？"

久含烟"需要脱去上衣，以灵力直接接触病灶，"

久含烟坦然道，

久含烟"而且施术者也会被疫气侵蚀，风险不小。"

帐内一时寂静。久含烟知道澹台烬在权衡——让她对数十名士兵施展合欢宗秘术，等于公开承认她的特殊地位，同时也会暴露合欢宗的部分秘法。

澹台烬"去做吧。"

澹台烬最终道。

久含烟有些意外：

久含烟"你不怕我趁机做手脚？"

澹台烬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澹台烬"你会吗？"

久含烟心头一颤，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转身开始准备药材，掩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药材很快备齐，但最关键的"清心莲"只有三株，远不够数十名患者分配。

久含烟"可以用'血引术'，"

久含烟对澹台烬解释，

久含烟"以我的血为媒介，将药效扩散，但这样效力会减弱。"

澹台烬"用我的。"

澹台烬突然说。

久含烟"什么？"

澹台烬"邪骨之血比常人更具灵力，"

澹台烬卷起袖子，

澹台烬"效果会更好。"

久含烟震惊地看着他：

久含烟"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暴露在疫气中？邪骨可不会保护你不生病！"

澹台烬已经取出一把匕首，在腕上一划，黑红色的血液滴入药碗：

澹台烬"开始吧。"

久含烟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劝阻。她将清心莲捣碎，与澹台烬的血混合，药液立刻泛起诡异的紫光。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围观士兵目瞪口呆。

久含烟命人脱去患者上衣，自己则取下发间玉簪，蘸着药液在患者胸口画符。每画一笔，她都轻声吟诵合欢宗秘咒，玉簪尖端泛起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