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

几乎立刻，久含烟的抽搐停止了。她大口喘息着，慢慢平复下来。

但澹台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情蛊会逐渐侵蚀她的神志，最终让她变成只知服从的傀儡。

澹台烬"能坚持多久？"

他问。

久含烟"三......天......"

久含烟虚弱地回答，

久含烟"三天后......蛊毒入心......就......"

就再也无法逆转。澹台烬听懂了未尽之言。他沉默片刻，突然起身。

澹台烬"来人！"

廿白羽应声而入：

廿白羽"殿下？"

澹台烬"准备马车，"

澹台烬命令，

澹台烬"我要亲自去会会合欢宗主。"

久含烟挣扎着坐起：

久含烟"不行！她正等着你自投罗网！"

澹台烬冷笑：

澹台烬"那就看看谁网住谁。"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邪骨之力在体内涌动。这一次，不是失控的暴走，而是完全清醒的掌控。

澹台烬"是时候让世人知道，何为真正的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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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含烟从混沌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移动的马车里。

身下垫着柔软的貂裘，身上盖着澹台烬那件熟悉的玄色大氅。车内空间不大，但布置精巧，角落固定着一盏不会倾翻的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试图坐起，却牵动全身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

澹台烬"别动。"

澹台烬的声音从车厢另一侧传来。久含烟转头看去，他正靠窗而坐，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整个人如同冰雕玉琢，完美得不真实。

久含烟"我们......去哪？"

久含烟嗓音嘶哑。

澹台烬"合欢宗。"

澹台烬头也不抬地回答。

久含烟心头一跳，强撑着坐起身：

久含烟"不行！宗主设好了陷阱等你！"

澹台烬这才放下竹简，冷眼看她：

澹台烬"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去送死？"

久含烟"但你不知道——"

澹台烬"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澹台烬打断她，

澹台烬"合欢宗与澹台明朗早有勾结，这次刺杀就是他们联手策划的。至于邪骨......"

他冷笑一声，

澹台烬"你们宗主想用它复活她的老情人，魔修叶啸。"

久含烟瞪大眼睛：

久含烟"你......怎么......"

澹台烬"荆兰安临终前告诉我的。"

澹台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澹台烬"她潜伏在我身边多年，既是澹台明朗的眼线，也与合欢宗暗通款曲。直到最后时刻，才良心发现。"

久含烟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意识到什么：

久含烟"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从一开始？"

澹台烬不置可否，只是说：

澹台烬"你比我想象的坚持得更久。"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扎进久含烟心口。原来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她的犹豫、挣扎、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戏的延长。

久含烟"停车。"

她突然说。

澹台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