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棋子

澹台烬"什么？"

久含烟"我说停车！"

久含烟猛地扑向车门。

澹台烬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澹台烬"你疯了？情蛊发作会要你的命！"

久含烟"那又如何？"

久含烟惨笑，

久含烟"反正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

澹台烬皱眉：

澹台烬"不是这样。"

久含烟"那是怎样？"

久含烟挣不开他的手，只能怒视着他，

久含烟"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纠结、痛苦，很有趣是吗？看着我为了你违抗师命，差点被禁制折磨死，很好玩是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澹台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震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久含烟"放开我，"

久含烟哽咽道，

久含烟"我宁愿死在路边，也不要......"

澹台烬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久含烟僵住了。澹台烬的心跳声近在耳畔，强而有力，与他一贯冷静自持的形象截然不同。

澹台烬"不是棋子。"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颤抖，

澹台烬"从来都不是。"

久含烟想推开他，却浑身发软。情蛊在体内蠢蠢欲动，让她本能地贪恋这个拥抱。

久含烟"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她闷声问。

澹台烬松开她一些，直视她的眼睛：

澹台烬"因为我需要知道，合欢宗派你来究竟为了什么。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知情，还会露出破绽吗？"

久含烟哑然。确实，如果她知道澹台烬早已知晓她的身份，一定会更加谨慎，甚至改变策略。

久含烟"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

澹台烬"因为......"

澹台烬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澹台烬"因为你在登基大典上救了荆兰安。"

久含烟一愣：

久含烟"什么？"

澹台烬"荆兰安告诉我，花弄影那针原本是冲我来的，是你挡偏了两针。"

澹台烬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澹台烬"如果你真想要我死，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久含烟别过脸：

久含烟"我只是......本能反应。"

澹台烬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

澹台烬"为什么？"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内深邃如潭，久含烟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无数次。是因为任务？因为同情？还是因为......

久含烟"我不知道，"

她轻声说，

久含烟"大概是因为......你下棋的样子很好看。"

这个荒谬的回答让澹台烬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容如冰雪消融，晃得久含烟眼花。

久含烟"你笑什么？"

她恼羞成怒。

澹台烬"笑你傻。"

澹台烬松开她，坐回原位，

澹台烬"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违抗师命，差点送命。"

久含烟气结，正要反驳，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她失去平衡向前栽去，澹台烬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却闷哼一声，面色瞬间苍白。

久含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