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马车调转方向，向西北疾驰。澹台烬将久含烟紧紧抱在怀中，眉头深锁。她为救他连凝心玉都用上了，这远远超出了一个细作该做的范畴。

澹台烬"为什么......"

他轻声问，指尖拂过她滚烫的脸颊。

久含烟在昏迷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澹台烬心头一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当夜，一行人抵达幽冥洞。澹台烬亲自抱着久含烟进入洞中，来到深处的寒潭边。潭水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骨寒气。

澹台烬"都退下。"

他命令道。

待众人退出，澹台烬小心翼翼地将久含烟浸入寒潭。她即使在昏迷中仍被冻得直哆嗦，本能地往他怀里钻。

澹台烬"忍一忍。"

澹台烬低声安抚，自己也踏入潭中，将她环在胸前。

寒潭水确实有效。不到半个时辰，久含烟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呼吸也平稳许多。澹台烬正要抱她上岸，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久含烟"澹台......烬？"

她虚弱地唤道，眼神迷茫。

澹台烬"嗯。"

他简短应答，

澹台烬"感觉如何？"

久含烟"冷......"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

久含烟"但比刚才好多了。"

澹台烬发现她的嘴唇仍有些发紫，便将她搂得更紧些，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寒。久含烟安静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久含烟"我们......在哪儿？"

她轻声问。

澹台烬"幽冥洞。"

澹台烬回答，

澹台烬"寒潭水能压制情蛊。"

久含烟微微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久含烟"你不是要去合欢宗吗？"

澹台烬"改主意了。"

澹台烬淡淡道，

澹台烬"先救你。"

久含烟心头一暖，却又想起他之前的欺骗，顿时又气又恼：

久含烟"谁要你救！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少了个合欢宗的细作！"

澹台烬不悦地皱眉：

澹台烬"别胡说。"

久含烟"我偏要说！"

久含烟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久含烟"放开我！"

澹台烬"别动。"

澹台烬收紧手臂，

澹台烬"再动我就把你扔进潭心，那里水更深更冷。"

久含烟立刻老实了。潭心的寒冷可不是闹着玩的，普通人下去片刻就会冻僵。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久含烟突然问：

久含烟"荆兰安......真的死了吗？"

澹台烬眼神一暗：

澹台烬"嗯。"

久含烟"她......最后说了什么？"

澹台烬"很多。"

澹台烬声音低沉，

澹台烬"包括合欢宗与澹台明朗的勾结，也包括......我母亲的事。"

久含烟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变化，轻声问：

久含烟"你母亲......怎么了？"

澹台烬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澹台烬"她不是难产而死，是被献祭的。"

久含烟"什么？"

久含烟震惊地抬头。

澹台烬"我出生时，体内邪骨尚未觉醒。叶啸就是合欢宗主那个老情人，他设计了一个邪术，想将邪骨转移给自己。"